“哈哈,我看你的樣子就是不懂的,這個是竹隱令,在山莊裏不會超過十塊,有資格擁有的隻有我們莊主,少莊主,還有兩個大管事,像我這樣的,連看都沒看過幾回。要說作用嘛,從小處說,你拿著這個去任何酒樓吃飯都不用付錢,去錢莊一次可以提取百兩以上的銀錢,見官不用跪,免勞役免賦稅,你說是不是個好東西?更何況不論你走到任何地方,隻要有隱衛的分部,你拿著這個就可以調用當地隱衛的力量。也是你機緣好,居然得了我們公子的青睞。”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柳新雅黑瘦的小摸樣,心道,真不懂公子看上你什麼了?把這麼價值連城的令牌都給了你。
柳新雅呆呆的聽著,手上摩挲著這個小巧精致的竹牌,久久說不出話來。
“小醅,你說公子是不是還是懷疑我了?用這個試探我?”柳新雅絞盡腦汁得出的結論。
“有可能,不過從以往他們行事來看,有一絲懷疑的也是直接滅掉的,這次怎麼對你特別例外呢?”小醅也迷糊了。
柳新雅甩了甩頭,算了,想不出就不想了,反正隻要不使用它就不會再跟隱衛有任何瓜葛。不過,懷璧其罪,她還是懂的,這個令牌的價值可不能讓人看到。
想著,她扯過頭發上的紅繩,把令牌穿著戴在了小醅的脖子上,“好了,給你當個項鏈玩!”
小醅白了她一眼,“喵“了一聲。
坐著馬車便不能像來時翻山走近路了,沿著官道跑著,一路上倒也看到不少當地的風土人情。柳新雅新奇的東張西望,王護衛有意討好,便放慢了速度,讓她看個夠。
來到一個路邊的茶攤,王護衛停了下來,叫了茶水點心,讓柳新雅吃著,自己匆匆走向後邊茅廁。
柳新雅開開心心的喝著茶水吃著點心,沒留意到旁邊桌子上坐著的一個男子正臉色大變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稍等了片刻,柳新雅望見王護衛匆匆過來,路上還跟一個男子聊了幾句,兩人笑容滿麵,看著相談甚歡的模樣。那個男子身材削瘦,穿著一身土黃色仿鍛的長衫,麵貌有幾分清秀,隻不過那雙眼睛過於靈活,遊移不定的視線讓人很不舒服。看了幾眼,柳新雅看見王護衛對著那個男子朝她這邊指了一指,然後那個男子就拱手行禮,轉身離開。
王護衛回來,三口兩口吃過點心喝完茶水,便招呼柳新雅上車。
在車上晃晃悠悠中,靠著小醅軟呼呼的毛,柳新雅昏昏欲睡。隻感覺車子停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得小醅急促的呼叫她:“小雅,快醒醒,快醒醒!”
睜開眼,卻見一個陌生男子,探身進車廂,正伸手抓向她,小醅跳起來亮出尖尖的爪子狠狠的在他的手臂上抓了幾條血印,那個男子痛的哼了一聲,麵目猙獰的轉身掐向小醅,柳新雅大驚,連忙挺身撞向那個男子,心中疾呼:“小醅,快走快走!他會殺了你的!”
小醅當機立斷,“嗖”得竄出車子。
那男子也不追趕,轉身三下兩下把柳新雅捆了起來,嘴裏塞進一塊破布,眼睛也被蒙了起來。
車子繼續前行,柳新雅心跳加速,腦子急速運轉,尋找脫身的法子。綁架嗎?為什麼是她?王護衛呢?
突然,回想起那個男子的臉正是她在茶攤看見的跟王護衛說笑的人,想到王護衛對她的那一指,似乎在跟那個男子指認她的樣子,難道這個是公子的安排?這麼說,隱衛從來就沒想過要放她走?那麼接下來會怎麼對待她?殺人滅口?
也不知道小醅順利逃脫沒有,紛亂的思緒,攪得她心亂如麻,一籌莫展。
車停了,那個男子下了車,柳新雅豎著耳朵使勁聽著,似乎有水聲,還聽得那個男子跟人爭論了片刻,然後是叮叮當當數錢的聲音,接著不久柳新雅就被拎著扔進一個充滿魚腥味的地方。
一片漆黑中,柳新雅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跟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