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淺到JK中華區分公司時已是幾天後,這次的調職她任職的依然是文秘,但升遷為中華區總裁的高級秘書,相對級別已跟在德國時有了不同。她先去了人事部報到,HR的經理是個德國女性,公式化的向清淺介紹了公司大小事務,然後領著她去20層的總裁辦公室帶她到她的辦公區域稍微交代了下便離開了,當天清淺並沒有見到她這位直屬上司,因為這位慕總去了東京出差,後天才會回來。剛到公司,清淺也不了解這位慕總,手頭上也沒什麼工作任務,閑來無事就從那些助理秘書那拿了些資料看看,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向來這麼認為,老板的喜厭習慣自然是要認真了解馬虎不得的。轉眼清淺已大致了解這位慕總了,家境普通,算是青年才俊,三十出頭已經爬上這個職位已經是了不得,想來手腕不低,而且工作極其嚴苛,之前被他辭掉的秘書不在少數,也隻有他跟了他4年的上任專屬秘書是因為個人原因請辭離開的,想必讓他痛失愛將了,這也是德國方麵馬上派她來就職的原因吧,看來這個職位的重要性有目共睹。

到了下班時間,清淺跟甄宓約好了去看看甄宓朋友出國定居空下的房子,雖說是二手,但家具齊全裝修簡潔大方符合清淺的審美,對方給的價錢也很合理,的確無需太久考慮,而且離公司也不遠,便定了下來,隻等接下來處理完過戶手續。解決了房子的問題,清淺頓感神清氣爽,跟著甄宓去了一家叫“魅”的酒吧,點了杯粉紅瑪麗,享受城市的夜晚,但她並未料到,今晚在這會見到他,當真是有生之年狹路相逢。

她們坐在二樓的卡座,透過玻璃,樓下的情景一覽無遺,門口突然一陣騷動,引起了清淺的注意,將目光轉向那,下一刻便臉色一怔,“陸遠慎”,她淺淺的說出了他的名字,心裏便是一緊。

原來這個名字在她心裏並未完全抹去,五年後當她真實的看見他,原來心裏還是會隱隱作痛,他就像一根刺,深深的駐紮在她的心裏,當年她哭著狠狠的拔下它,卻在心裏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缺口,填不平也去不掉,總是提醒著她那麼愛過他的事實。是啊,怎麼忘記,任誰也無法完全忘記吧。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就是當年她自己對陸遠慎的感情寫照。七年前,她參加甄宓20歲成年禮的生理宴會,甄家在s城也是名門望族,宴請的賓客自然非富即貴,宴會上名流繁多,清淺比甄宓小幾個月,自然還沒滿20周歲,一想到白家也要這麼個弄法不覺頭疼。偷偷的提著裙擺溜到了甄宅的後花園,四處看了看覺著沒人,便踢掉了腳上那累人的高跟鞋,赤腳踩在軟軟的草坪上舒服的歎了口氣。小時候聽媽媽講著灰姑娘的童話故事時覺著水晶鞋無比珍貴因為它等來了王子,可長大後才發現,即使你擁有無數雙水晶鞋也不一定能等來一個王子。正在清淺百無聊賴時,看到了花園裏的秋千,便過去坐下,用身體調整好角度,小腿一蹬,便讓秋千蕩開來了,那時的她帶著少女的頑皮,喜歡把秋千蕩的老高,月光下清淺長長的白色裙擺隨著秋千的蕩漾在空中飛舞,少女銀鈴的笑聲引起了陸遠慎的注意,他也在宴會上呆的悶了出來透透氣,隱約聽到了花園裏笑聲便隨著聲音尋來,片刻便看到了一個白衣黑發的少女在秋千之上,他站在那安靜的望著,不願打擾到這份美好,少女的麵目他並未看清,此情此景,讓他腦中蹦出“純淨”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