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上班開始,清淺就一直犯困,昨晚填飽肚子後才發現已經是淩晨,整個晚上慕雲昇還算老實,隻是摟著她,不知不覺也就入睡了。
“淺淺姐,你昨晚做賊去了吧?”小秘書柳菁在她打了第n個哈欠後打趣道。
“是啊是啊,還專門去了你家,把你睡著的囧樣給瞧見了。”說完眼神瞟了瞟總裁辦公室門口。明明兩個人睡眠時間一樣,怎麼一早起來精神狀態卻是截然相反?她是一臉沒有睡飽的表情,而某人卻是一副精神抖擻,神清氣爽的樣子。
傍晚,清淺洗完後坐在梳妝台前塗抹護膚品,雙手輕柔的按摩著淋巴慢慢往下,觸感一絲冰涼,對著鏡子,她把玩著胸前的戒指,今天早上起來,她便把戒指褪下,辦公室裏的人向來眼尖,戴著太過招搖了。
記得當時慕雲昇臉色僵了一下,可下一秒卻又笑了,因為她把原來戴著的項鏈上的墜子取下換上了戒指。都說若一個男人送給一個女人項鏈是想要鎖住她的心,那麼,這個戒指是她自己帶上去的,距離她心髒的位置不過爾爾,是不是代表她願意把心交給他。
是怎麼開始的,她和他,就連清淺自己也不得而知,這段感情在剛開始就像是悄然發的芽,太過隱秘,讓她不得察覺。然後一夜夏雨,就葉盛花茂的的令人措手不及,就這樣愛上他,不是在開始,也不是在很久,而是在相遇的不久以後。
“是我”,她不知道自己何時撥通了他的電話,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我有兩件事要告訴你,你想先聽哪一個?”
電話那頭是沉長的呼吸聲,清淺覺得世界片刻間安靜下來,她仿佛能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等待著那個熟悉清冷的聲音。
“好消息。”另一頭,慕雲昇平靜的開口。
清淺白嶄的手指對著鏡麵輕輕刻畫著,稍稍停頓,朱唇張張合合,練習著什麼一般,“我答應你。”隨之鏡子上出現了ido的字樣,她恬靜的臉上泛出笑容,雖然淺淺可直達心底,慕雲昇看不到的,是她此刻璀璨如星的眼睛,眉眼彎彎,如同鉤月。
“還有就是..........”她故意放慢了語調,想讓他緊張一下,忐忑一回,“還有就是verywang親手設計的婚紗不好買,沒有它,我可不嫁。”
慕雲昇第一次覺得心裏有個地方被填滿,再也塞不下旁的,雖然這一切都跟著他的計劃走,不偏毫裏。可真切的聽到她說她願意,又變成了另一回事,就像兩個原本獨立的個體,而現在,她竟是屬於他的,他一個人的,喜悅感如同泉水,在心頭噴出,由小而大。
“好。相信我,淺淺。”
-------------------------------------------------------------------------------------------------------------------------清淺坐在沙發上逗著小小玩,她也有好一段時間沒有來陸家,這次來,她其實是有事要告訴白沁,那就是跟慕雲昇的婚事,甄宓當時還說她玩閃婚,笑話她真該提早一年回來起碼還敢上2011的閃婚末班車。其實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過半年多點,但清淺從來不認為交往時間的長短是一對男女結婚的標準。曾今聽人說,結婚需要的就是衝動,想來也對,感情的是從來不存在謹慎冷靜,不過是情到濃時,順其自然。若一段感情,一個婚姻,要步步為營,在這一步時就計劃著下一步該怎麼走,那麼真心又還能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