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那裏?”清淺叼在嘴裏的吸管瞬間掉地,不明所以的看著對麵哀求連連的辛恬,幾秒後下了結論,“你在躲人?”

“這你也知道?”辛恬不可置信的叫道。

清淺甩給她一個“我是誰啊”的眼神,重新叼起吸管繼續。

“淺淺,就住以前小宓介紹給你的那套房子好不好嘛。”

“好處。”清淺帶上如花似玉的笑容,卻極其像個打劫的。

辛恬瞬間拍案而起,“你屬吸血鬼的啊,上次那個鉑金包......”

“我不屬吸血鬼,蕭白屬啊”,清淺打斷她的叫嚷,繼續愜意的吸著吸管,果然是他,好家夥,真追過來了,看來眼前這位差不多要修成正果了。

“你又知道了!?”

“你的表情跟在拉斯維加斯撞見鬼時的神色一模一樣”,清淺一口氣吸完了杯裏的飲料,繼續開口:“再加上你義憤填膺的喊那款鉑金包,我做秘書那麼久,察言觀色還能不懂?除了蕭白,還有誰。”

辛恬皺著一張小臉,眉間的川不知道多了幾個,“行不行嘛?”

“我從沒說過不讓你住進去吧”,清淺有些好笑的看她,用筷子夾起一顆小籠包在她麵前揮了揮,“臉都快皺成包子了。”

清淺覺得,有種感情就是要經曆便扭,一個追一個逃,等到逃的逃無可逃,也就成事了,既然那位都可以從拉斯維加斯一路追來了,那麼一座小小的s城又怎麼會在乎呢?躲吧,躲的了和尚躲不了廟,就像悟空翻個更鬥十萬八千裏也還不是逃不出如來那座五指山。

“這就對了嘛”,辛恬原本皺成一團的臉瞬間舒展,那眼睛亮出的就叫做希望。

“小宓的預產期快到了吧。”清淺適時的轉換話題,“那天你去陪著嗎?”

“去啊,你呢?”

清淺點了點頭笑道:“這種事情,少了我這個未來幹媽怎麼可以。”

“吃飽了,我先走了,下午要陪小姑看一個畫展。”清淺拿起包包對她眨了眨眼,“順便多受點藝術熏陶。”

這次的畫作多半是印象派的,清淺隻是略懂皮毛,看了一會兒就跟白沁分開了,這家畫廊的布局像個迷宮,前後左右都有入口,幸好每個點都有工作人員,否則按清淺那種低級的方向感,不走失都難。

站定在一副畫著曇花的畫作麵前,清淺並無什麼多大的研究,隻是覺得這幅畫的色彩調和的恰到好處,這樣的視覺感給人一種月光下曇花一現的美好,短暫即逝也刻畫入心,也許有些人喜歡畫作的原因就是因為它可以記錄下那些歲月流年裏轉瞬即逝的美好,把那些畫麵永久的保留下來,以另一種新的姿態展現在世人眼前。

“清淺?”

清淺想不到會再次見到這張絕世姿容,不由忘記了剛剛那副曇花之美,無奈的笑笑,人比花嬌,在她的印象中除了蕭臣,又還有誰?

“真的是你。”蕭臣咧嘴一笑,清淺不由得想,這個人真的是上帝的寵兒,你瞧,他輕扯嘴角的樣子就像有無數道光線投射在他臉上,亮的讓人無法不去注意,這才是真的傾國傾城,可卻是形容一個男人,罪過啊。

“如你所說,我們挺有緣”,清淺也璀然一笑,指了指一邊的曇花,“我隻知道你喜愛攝影,對畫作也有興趣?”

“靈感來自許多的方方麵麵,印象派的畫作更能展示自然的真實之美,算是個不錯的靈感來源。”

蕭臣說完向她展開雙臂,一雙美目愈發吸引人,“朋友,久別重逢,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擁抱?”

清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不給情麵的搖了搖頭,“你這是勾搭已婚婦女。”

“你應該學學法國人的浪漫熱情”,蕭臣失望的收回雙臂,翡翠綠的雙瞳清澈滴水。

“你也應該學學中國人的含蓄自持”,清淺耍起嘴皮子其實一流,“但作為東道主,我應該請你吃頓飯,賞光嗎?”

“樂意之至”,蕭臣傾身向前靠她近了一些,卻並不無禮,清淺聞到淡淡的蘭香,就像雨天過後被風吹染開的那種沾著點點濕潤的蘭花芳香,清新淡雅,聞香識女人,其實在男人身上也是通用的。

“既然到了中國,那我們就免了西式餐點,帶你試試地道的中國菜。”清淺對於吃從不如同其他女子,會用隨便、都行這樣的詞眼,她一向奉行一句話,懂得享受食物的人才懂得享受人生。

席間,兩人相談愉快,蕭臣很健談,因為職業,他去過很多的地方,拍景也拍人,也包括各種動物,他談及在澳洲尋找那些稀有動物時的奇聞趣事,清淺聽的很有興趣,蕭臣答應她下次讓她參觀自己的一些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