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年已經把工作室交給朋友幫忙照顧了,他隻是一心一意的照顧左佳。顧月濤最近不知道怎麼的,忙得出奇,每天天不亮就走,深更半夜也不回來,想要找個人商量,也沒的說。
左佳已經不哭不鬧了,可是卻依舊整天跟個木頭一樣。顧姨知道其中又問題,也不去惹她。隻是每天陪著左安年。左安年每每見到左佳,都是一臉慈祥的笑容,可是卻融不了左佳結了霜的臉,每次弄的老頭兒都想做錯了事情的小朋友一樣,一臉委屈的看向左年。左年看在心裏,真是著急,卻又無能為力。
左安年的病好像更加嚴重了,他隻記得那個冷臉的左佳,和他幻想出來的妻子。左佳每天早上起來,就坐在自己房間的窗台上曬太陽。偶爾下樓轉一圈。可是臉上永遠都是木然,好像沒了靈魂的木偶一樣。
錢真倒是常來看左佳。可是每次碰上左佳那副行屍走肉的模樣,也是空歎氣。
這天,外邊下著凍雨,冷得要命。左年的心比凍雨好冷。左佳已經十好幾天沒有笑過了。錢真有的時候來,他會把他們叫到一起。錢真努力的耍寶講笑話,卻也換不來左佳的一個眼神。
“要不我們給她找個心理醫生吧。”江郎才盡的錢真一臉挫敗的坐在左家的沙發上。
“佳佳最討厭醫生了。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是不會看醫生的。”左年不是沒想過,可是有一次跟顧月濤說起來,被左佳聽到了,她躲在房間裏三天不吃不喝,最後他們兩個輪流向她保證不去請,這才算完。
“可是咱們已經沒有辦法了啊!”錢真的提議被否決,也沒了主意,垂頭喪氣的。
“嗨,我看她這樣,隻是不理人。沒有什麼自殺傾向。而且也不哭了。隻是變的酷酷的。”左年盡量給自己找著安慰,順手打開了電視。
“我市的雲霆集團與齊氏集團剛剛為最新合作案簽訂合同,兩大集團強強聯手,將打造……”電視裏的聲音,穿在左年耳朵裏特別不真實,他認真的看著畫麵,之間鏡頭前,顧月濤跟齊俊兩人笑著握手,有說有笑。一股憤怒由心底冒出,左年激動的站起來,卻被錢真眼疾手快按住了。
“你他媽放開我。我去問問顧月濤那家夥,腦子進水泥了?竟然跟那個混蛋合作。”左年被按在沙發上,還在不斷咆哮掙紮。一旁打掃衛生的阿姨嚇了一跳,傻愣在原地。
“你冷靜點兒。在商言商。你不能怪他的。”錢真一邊按住左年讓他冷靜,一邊給一旁的阿姨一個眼色,讓她離開。
“錢真,我不懂你們這些商人的道道,我隻是到那個混蛋,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妹妹,當我死了啊?顧月濤那個笨蛋,我要找他問個清楚!”
“你冷靜點兒,小聲點兒,要是讓左佳知道了,她受得了嗎?”眼看自己勸說無效,錢真隻好使出殺手鐧,把左佳抬了出來。果然好用,左年馬上安靜下來。
推開壓住自己的錢真,左年理了理衣服,警惕的看了看樓梯方向,還好左佳沒出來。突然他意識到錢真好像知道一切,便威脅著靠了過來,拉住他的領子,語氣惡狠狠的說:“你到底知道多少?”
“你放開我我就說。”錢真到沒有頑強抵抗。左年便放開了他。“我不是知道多少,而是這是我牽的線。”
“你想死啊!”左年徹底糊塗了,這家夥安得什麼心啊?虧他還想把佳佳嫁給他。
“你冷靜點兒,別一扯上齊俊,就好像打了雞血似的行嗎?”錢真理了理衣服,伸手把撲過來的左年推開,“這事兒吧,說來話長,你且聽我慢慢道來。”
原來齊家的企業經過幾代人的消極經營,已經日顯落勢,所以有一家外部的企業想要將其吞了。可是齊家又雷浩楠撐腰,他自己動不了。但是總所周知,風霆如今與雷厲分庭抗禮,而且風霆當年差點兒被雷厲給鯨吞,積怨已久,所以就私底下拉攏風霆,聯合對付齊氏。他覺得自己的能力在齊氏至上,又能得到跟雷厲勢均力敵的風霆幫助,一定沒有問題,結果問題偏偏就出在了風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