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小小的李晉書對李晉鎮說“你是未來的君主,父皇是不會允許你有這樣的想法的。夫子說治安天下,救百姓於水火是身為儲君的責任。母妃也說我未來是要輔佐你一起治理天下的,等我們長大了我陪你雲遊四海,看遍山河。然後在回到皇宮輔佐你一起打理江山如何?”
李晉鎮伸出小拇指說道“好啊!那我們拉鉤吧!”
太子猶豫片刻,他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道“稟父皇已經兒臣已經查清楚了,這一切是白遠徵一人所為。”
太子將證據交給了父皇,並將昨日李晉書對他說的那些來龍去脈又對皇帝轉述了一遍。皇帝聽著太子的描述他的眼裏流露著失望。
他知道太子心善,但還是希望把他培養成一名合格的儲君。可這次他真的很失望,身為儲君最不應該做的就是包庇自己的親人。
他如此做將那些寒門學子置於何地?將他這個做父皇的又置於何地?
皇帝看向李晉書問道“離王,是這樣嗎?”
李晉書想起昨晚白惜止哭著靠在他懷中,訴說著對那未出世孩子的重重期盼的樣子。他的心就一陣揪心的痛。
止兒已經沒了孩子,若是在讓她失去自己的親弟弟他不敢想像他的女人會有多難過。
梧桐苑
桑榆收到消息就趕來告訴姬秋儀“王妃,皇帝下旨白遠徵此生不得在入朝為官。包括白家的世代子孫從此不能參與科舉,是王爺將罪責推到了自己的身上。跪求皇帝饒了白遠徵一命。王爺也因此被罰禁足一個月,關門反省思過。”
姬秋儀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就繼續躺在院中曬著暖陽。悠閑的吃著桂花糕,一臉的愜意。桑榆有些意外的看著她“王妃,不去看看王爺嗎?”
“隻是被禁足而已,沒有必要。況且自有人會去看他,我若是去了說不定還會給他們添堵就不去了。”姬秋儀淡淡的解釋道。
她已經確定了自己不喜歡李晉書了,為什麼還要巴巴的湊上去呢!這不是她的做事風格,姬家的兒女敢愛敢恨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了,不會在去吃那回頭草。
桑榆看著如此淡定的姬秋儀覺得她似乎有什麼地方變了,但她好像又沒發現她哪裏不一樣了。
她搖了搖頭索性不想了,如今白遠徵是徹底不能入朝為官了。那麼前世的事情應當就可以避免發生了吧!
自從皇帝下達了凡白家子孫都不得參與科舉之路後,白遠徵就被那些宗族裏的族人趕出了族中。還將他從族譜中剔除名字。
白遠徵知道自己徹底廢了,沒有官途了他還能做什麼?所以他開始更加肆無忌憚的喝酒,日日流連風月場所。
隻有醉生夢死的生活才能讓他,暫時忘卻痛苦活在可以讓他快樂的美夢中。白惜止眼睜睜的看著弟弟日漸頹廢,她卻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