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止拿起旁邊的香點燃,她把燃燒著的香插進灰爐中。
“爹娘,你們的兒子白遠徵他不要你們了,也不要我這個姐姐了。為了一個女人,你說可笑吧!以後你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隻有我會來給你們上香來陪你們說話了。”白惜止無悲無喜的說道。
不知過了多久,嬤嬤走進來“姑娘,走吧!馬上要下雨了。”
果然剛走到半路上,雨就下了。雨天路滑車夫隻敢小心緩慢的駕駛著馬車前進,這時一個滿身汙垢髒的看不出人樣瘋瘋癲癲的乞丐湊了上來。
車夫嫌棄的驅趕著他“哪裏來的乞丐,知道這是誰的馬車嗎?就敢湊上來你想死嗎?”
那乞丐傻笑著他手裏拿著一個小枝杈對車夫念叨著“糖葫蘆給你吃,給你吃。我不吃嘿嘿,給姐姐留著吃。”
車夫還想驅趕他卻被白惜止出聲阻止“算了,一個傻子而已跟他計較什麼。”
剛才那瘋子嘴裏喊的那聲姐姐讓白惜止回憶起了從前,她的心有瞬間的觸動。
許是因為他的弟弟從前也這般喊她的緣故,她對那個傻子竟起了憐憫之心。
掀開車簾,她舉著傘走下馬車來到那個胡言亂語的傻子麵前。
解下腰間的錢袋遞給了他“這銀子你拿著,可以夠你幾天的飽飯。就當是為我那未出世的孩子積德行善了。”
“嘿嘿!嘿嘿!”傻子看著錢袋手中的錢袋笑個不停。
白惜止搖頭歎了口氣,她轉身回到馬車上對車夫說道“走吧!”
馬車繼續向前駛去,在大雨中慢慢消失不見。傻子抱著錢袋看著馬車消失的方向呢喃道“姐姐,姐姐。”
他的眼睛難得的清明了起來,似是想起來什麼。他髒兮兮的臉上出現了兩道淚痕,緊緊的抱著懷中的錢袋。
但下一秒,他又變的癡傻瘋癲了起來“嘿嘿!姐姐,你疼不疼。我不要糖葫蘆了。”
李晉書被軟禁在王府思過,這些日子他倒是從沒踏足過梧桐苑。
桑榆想他應當是一心撲在了他那剛流產的心上人身上,不過這樣也好也可以讓姬秋儀徹底斷了對他的情。
以後若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她便也不必為情所傷。
桑榆依舊遵循著每日的習慣,一有時間就去姬家的練武場和姬珩之請教武術。
短短時日通過她幾乎廢寢忘食的練習,她的武功也是精進了不少。
姬家練武場裏麵的人已經對她從陌生的的神情,漸漸隨著時間的轉變開始對她熱情起來。他們見到她都會熱情的喊上一句“桑姑娘來啦!”
桑榆笑著禮貌回應道“是的,我又來了。”
今日她來的有些早了,姬珩之還未到。桑榆便取下劍走到練武場中央,自顧自的開始練起來。轉身,挽劍,一招一式之間都透露著狠厲。
就連一邊的武師都看得有些心驚,他也曾教導過很多世勳貴族家的小姐。
但那些女子學的也都是些好看但不實用的招式,為的也隻是強身健體和美觀的作用罷了。
練武場上的這個小女孩不一樣,他雖不知她的目的。但也能看出來,她的內心應當是有些仇恨的。不然怎麼會學的招招都能讓人致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