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板說完還不忘與趙鐵柱撇清關係。
“老趙，你說我倆認識也有好幾年了，可平時我還真看不出來，你老趙竟然會是這樣一個人。”
“看你平時老實巴交的，我還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能幹這種事。”
楊晨不想再聽他廢話，當即打斷道：“行了，何老板，不用再說了，我來問你一個問題。”
“楊隊長請說。”何老板趕緊將身體轉向楊晨。
“趙村長說，他把盜采出來的錫礦都賣給你了，這……是不是事實。”
楊晨一邊說，一邊暗暗觀察何老板的反應。
隻見何老板嚇得連連擺手，著急忙慌地否認。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楊隊長，這是完全沒有的事。”
說完轉身怒視趙鐵柱。
“趙鐵柱，你他娘的，今晚當著楊隊長的麵，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你什麼時候賣過錫礦給我？啊？”
“我是一個開采沙廠的老板，我要你那錫礦幹什麼？你就算是免費送給我，我也用不上呀！”
“你說說看，你這不是平白無故誣陷好人，想把我也一起拉下水嗎？！”
隻見他越說越氣，最後更是直接走到趙鐵柱跟前，麵對麵指著他痛罵起來。
“你說你個趙鐵柱……”
“我以前好像也沒有得罪過你吧？以前你們村子修路的時候，我還免費給你們讚助過沙子呢。可想不到如今事到臨頭，你他娘的竟然拉我給你墊背……”
“你說！你是不是恩將仇報？是不是白眼狼？”
“我以前他娘的真是瞎了眼了，竟然會選擇去幫你這樣的人。要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他媽就算多養條狗，也不會去幫你！”
“我我我……”
“你你你……”
趙鐵柱被罵的狗血淋頭，可卻又偏偏無法開口反駁。
別人存心抵賴，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行啦！”楊晨隻得站出來幫趙鐵柱解圍。
“你倆到底誰說真話，誰說假話？我接下來會自己調查，到時我們用事實說話就行。”楊晨開始在言語上給何老板施壓。
這句話就是相當於明擺著告訴何老板，如果趙村長說的是事實，那麼你何老板抵賴也沒有用。
到時候我把證據往你麵前一擺，你就算是想賴也賴不掉，想逃也逃不了。
何老板則是繼續裝無辜。
“那可太好了！”
“那我就等著楊大隊長，等你查明事實，還我清白。”
“不過趙鐵柱你給我聽好了，真到了那個時候，我肯定會請求楊隊長在你的罪行加上一條，那就是你今日誣陷我的罪行。”
這話表麵上是說給趙鐵柱聽，但其實是故意說給楊晨聽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何老板身正不怕影子歪，你盡管去查就是了。
楊晨知道這個話題多說無益，當即便轉換話題道：
“何老板，你這采沙廠……為什麼要建在暗河的出口上啊？”
“嗬嗬……”何老板幹笑兩聲。
“主要是這條暗河帶下來的河沙，質量好，數量大。把采沙廠建在那裏的話，可以省去搬運河沙的功夫。”
楊晨看破不說破，而是接著問道：“你們采沙廠有多少人？”
何老板道：“連我在內，一共有6名管理人。”
“工人的話，一共有32人。”
“喲，規模不小嘛。”楊晨笑著讚了一句。
“還行還行。”何老板也跟著訕笑。
“能帶我們去你的廠看看嗎？”楊晨問。
“當然可以。”何老板裝出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隻要楊隊長你不嫌棄就行。”
楊晨做了一個請他前麵帶路的手勢。
何老板裝作很是熱情和自信的樣子，帶著楊晨他們將他的采沙廠全部參觀了一遍。
有些地方本來是關著門的，但是當楊晨提出說是想看一看的時候，何老板都全部叫人給打開了。
參觀完采沙廠，眾人來到一個碼頭上。
眾人腳下便是奔騰的百花河河水。
十幾條大船整齊的排列在碼頭邊上。
每條大船看起來都有十幾米長，四五米寬。十幾台挖掘機正在往大船內裝河沙。
每裝好一船沙子，大船便會解開纜繩，然後順著河水向下遊駛去。
楊晨指著大船問：“這些沙子運到什麼地方？”
何老板說：“大多數都是運到下遊的一個沙石廠去，然後在那裏用車運到內地去銷售。也有少部分是用船直接運出境外，然後拉到緬國那些沿江的城市去銷售。”
“哦……”楊晨輕輕點了點頭。
他表麵不露聲色，但心中已經有了下一步行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