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峰峰頂,伏慶殿。
一眼望去伏慶殿極為奢靡,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藍天之上。宮殿的牆壁由白玉組成,散發著淡淡的白色光芒,好似天地間最神秘的存在。
於義將劍盒放下,聲音經元力加持鼓蕩起來,“第七峰於義,拜見介峰主!”
雄渾的聲音在此處回響,於義肩膀上的火元鸚縮了縮脖子。
伏慶殿顯的愈發玄奧,帶著鋒芒的氣息在周圍繚繞,在其中傳出一聲洪鍾般的聲響。
“進。”
於義邁開步子,一步步走進伏慶殿,殿內更加絢麗奪目,金碧輝煌的壁畫雕刻著一道道劍痕,劍痕並不雜亂,反而精美如藝術品。
上麵蘊含了特殊的意境,是介木凡修煉時所賦予。
宮殿中央的巨大玉座之上有一個消瘦的人影盤坐,穿著與周圍環境不同的灰布衣,麵容看不真切。
“介峰主。”
於義行禮,沒有托大。
“師尊令我來取劍。”
介木凡沒有動身,於義感受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滿是劍痕的壁畫之上有一道紅色光束飛出,在於義麵前光束停下。
十渡劍血紅的劍身刻有爪牙一般的紋路,周身彌漫淩厲的劍氣。
這是一把很凶的劍。
“當初你師尊說過你會來替她取劍,今日你完成了。”
“麵見峰主可獲一次指點的機會,你可以說出自己需要我指點的地方。”
於義握住十渡劍,手掌傳來些許微微的刺痛感,他熟練的將劍收起。
“弟子不需要指點,如今劍已經取到,弟子得抓緊時間回去了。”
沒待介木凡發話,於義就轉身離開了這裏。
走的很急,剛出大殿便飛身而起,火元鸚變大托著他向第七峰疾行而去。
取劍花費的時間並不長,到了第七峰於義明顯隨意了很多,火元鸚一路飛掠來到峰頂清竹殿。
相較於伏慶殿,清竹殿看起來要簡潔很多,看起來隻是一個冷清的小院。
在院門之上掛著的是一幅手寫的墨寶,清竹殿三字龍飛鳳舞,道韻十足。
於義站在院門前,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
已經很久沒進這處院子了。
推開院門,裏麵的景色依舊熟悉,不知什麼品種的大樹晃動濃密的枝丫,魚池裏的魚兒飛躍出水麵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道道鱗光。
卵石小徑的盡頭處建著院落,那位驚豔的白發劍仙盤坐在那裏,發絲披散,一切顯得無比祥和。
白今萱睜開微閉目的雙眼,她的境界與流露出的氣息一直令人看不透,正如現在,坐在那裏的她像是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於義背著劍盒,手裏拿著的是十渡劍。
“師尊,劍取回來了。”
於義雙手遞上這把寶劍,鋒芒畢露血紅劍身的十渡劍的劍鞘很是平平無奇,將其歸鞘之後寶劍鋒芒收盡就像一把普普通通的劍。
白今萱的目光放在劍上,眼中有著糾結與猶豫,隨後她的眼神再度恢複平靜。
於義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白今萱的變化,他自然知曉自己師尊的目的。
但於義的眼神至始至終平靜,好似一口深幽寒潭。
“做的很好,此劍以後就是你的佩劍了。”
於義麵露欣喜,抱著劍行禮,“多謝師尊。”
白今萱沒有回答,又閉上了雙眼,輕輕吐出一口氣,“距離此地千裏以內的林家林逾芍,為師算出與她有緣,將她帶回來吧。”
聞言,於義眼中閃過別樣的光彩,不過很快便被他收斂下去。
“是,師尊。”
於義回到自己住所,他沒有急著立刻出宗門,而是先去了修煉室。
於義的修為目前僅在元海境,他先後開辟了上中下三個丹田,分別為本命元神的居所天宮,本命靈寶的居所黃庭,以及元力囤積之處的元海。
於義看了眼旁邊的十渡劍,這把劍來曆不俗,關係極遠,但把它用來當做本命靈寶自然是不可能的。
因為這把劍能帶來的,隻有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