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義將自己的狀態調至最佳,做好一切準備,他的目光頓時熾熱起來。
火元鸚帶著他騰飛而起,飛行的道路卻是與林家剛好相反的道路。
……
一處平靜的大湖岸邊,這兒仿佛與爾虞我詐,紛爭不斷的修行世界隔絕一般,顯的如此歲月靜好。
有鳥雀在岸邊駐足,但似乎聽到什麼動靜又迅速扇動翅膀飛入空中。
一個木製的輪椅在緩慢的挪動,坐在上麵的少女艱難的推動輪椅行至湖岸邊。
少女薄紗蒙麵看不清麵容,她抬起頭用手遮住刺眼的陽光,透過指縫看著空中飛翔的鳥兒。
她在岸邊待了很久,接著像是下定某種決心,瘦弱的身軀不知從哪裏來的力量,竟然從輪椅上掙脫下來一頭栽入湖中。
一個腿腳不便的普通人,遇見這種情況可以說必死無疑,少女本身也是這麼想的,水下的身軀開始不自主的掙紮起來。
接著,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她托起,向上而去,噗通一聲飛出湖麵落在了岸上。
“咦?怎麼釣了個人上來?”
一身白衣的少年笑著說道,疑惑的看了眼手中的釣竿。
於義看著地上大口喘息的少女,他的目光很複雜,這是他第一次露出這麼複雜的情緒。
手一揮,元力瞬間將少女身上的衣物烘幹,溫暖的感覺令少女不自覺的渾身一顫,抬頭望向於義。
四目相對,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籠罩在少女心頭,很是奇怪。
“姑娘,你是誰啊?為何會想不開投湖呢?”
於義輕輕勾了勾嘴角,熟練的詢問道。
地上的少女似乎緩過神來,張嘴想要說話,但卻隻能發出一陣難聽的嗚嗚喔喔聲。
她瞬間閉嘴,低下頭去。
“不會說話嗎?”
於義臉上沒有嫌棄的或者憐憫的神情,他的臉色至始至終沒有多大的變化。
於義一指點出,那輛木製輪椅緩緩飛來,接著又釋放一股柔和元力將少女放在輪椅之上。
再度甩動釣竿,於義目視前方緩緩開口,“這周圍都是雪氏一族的人,姑娘你穿著不俗想必也是這一氏族的人。”
“那麼雪姑娘,因何而輕生呢?”
輪椅上的少女低著頭,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回應於義所說的話。
“也對,雪氏一族也是修仙世家,沒有修為在這樣的家族很難生存吧。”
“況且以姑娘你的狀況連普通人都不如啊。”
於義搖了搖頭,眼睛依舊盯著釣竿。
“話說對於普通人來說溺死可是很可怕的。”
於義笑了笑,語氣溫和無比,順手收起釣竿。
“你說你連死都不怕,為什麼不活著呢。”
少女低下的頭抬起來了一點,透過厚厚的劉海看了眼麵前侃侃而談的少年。
她試探的伸出手比劃了幾下,剛開始是慢慢的到後麵越來越快,急的哭了起來,像是要將所有受的委屈都哭出來。
待少女哭夠了,於義手中出現一塊白色的手帕,他伸出手將少女額前劉海撩起,替她擦拭眼角淚水。
“你說你的父親不重視你?連你自己都放棄自己又有誰會重視你?你說同族的人都看不起你,欺負你,但這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啊…………”
少女呆愣的看著於義,他知道自己在表達什麼。
於義慢慢的跟她講了很多,直到天色昏暗了下來。
他半蹲著身,視線與眼前可憐兮兮的少女齊平。
“還有,誰說你不能修煉呢?”
於義神秘一笑,站起身來,摸了摸眼前少女的頭。
“那……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於義伸出手掌擺在少女身前,期待的看著她。
少女伸出手,一隻手拉住於義手指,另一隻手在於義掌心寫寫畫畫。
寫完後,又怯怯的收回雙手。
於義滿意的握了握拳,“煙寒嗎?好名字。”
他彎下腰身,湊在雪煙寒的耳邊,“回去吧,別讓關心你的人擔心。”
“相信我,我們還會再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