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黑逐漸被光亮代替,白水心的睫毛動了動,側了側身子,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心兒,你醒了?”宗政季雲清潤溫和的聲音在她的耳旁響起。
宗政季雲的嘴角彎彎向上,帶著笑意,手指一瞬間滑上她的後背,輕輕的彈著她的肌膚。
“嗯。”白水心微微動了動身子,全身酸痛難耐,好似被人拆骨後重新拚過一般。
“心兒,可不可以……”宗政季雲遲疑著問,臉色很不好看。
“不可以。”白水心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想起昨晚的那陣巨疼,她現在都還有些後怕,雖然最後感覺還不耐啦。但是她不想再在討教一次那麼激烈的過程。
宗政季雲聞言,壞壞的一笑,用自己的額頭抵在白水心的額頭上,道,“心兒,你在想什麼?”
他溫熱的氣息全部噴灑在她的麵頰上,薄唇若有似無的掃過她的紅唇。
白水心低了低頭,鼻尖碰觸到他的薄唇,溫熱而柔軟。
宗政季雲壞壞的張嘴,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鼻子,道,“心兒,為夫的手臂麻了。”
被他舔過的地方頓時傳來一陣酥麻之感,白水心感覺自己後背一陣顫栗,立即以手支撐著床抬起了半個身子。
誰知道這一動,掩蓋在她身上的薄被自動滑落至她的腰際,她的身子完美的呈現在宗政季雲的眼前。
宗政季雲眼角的笑意加深,清潤的聲音帶著莫名的嘶啞道,“心兒,你這是在邀請為夫嗎?為夫本以為你昨晚累壞了需要休息兩日的……”
見他似要伸手來攬自己,白水心立即將雙手護在胸前,低頭一看身上青青紫紫一片,慘不忍睹。
白水心絕美的麵頰頓時變成豬肝色,扯過麵前薄被便將好身材遮蓋得嚴嚴實實,隨即跳下了床。
“嗬嗬。我家心兒越發的美豔動人了,這可是我昨晚的功勞?”宗政季雲彎了彎麻痹的右手,感覺逐漸活絡起來,便支撐著身子,跟著下了床。
“不知羞。還不快些著好衣衫?”白水心背過身子之時,目光掃過床上的那抹鮮豔的紅色,笑臉更加紅了幾分。
那是她的落紅?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相公,從今以後,他們二人就是正真的夫妻了。
“王妃,你要的浴湯已經準備好,可是現在送進房中?”門外有婢女敲門問道。
白水心一著急,立即將還未穿好衣裳的宗政季雲裹進了自己的被單中,兩具身子緊緊的挨在了一起。
“我沒有要浴湯……”白水心低聲說道。
“我吩咐人準備的。”宗政季雲見白水心窘迫不安的模樣,心底就覺得有趣極了。
“送進隔壁浴室。做完你們該做的事情後便退下。”宗政季雲嘴角雖掛著笑意,但衝著門口喊話之際聲音卻是清冷得很,好似冬日裏寒涼的晨風。
“你戲弄我?”白水心忽然後知後覺,“你一整夜都未睡?”
宗政季雲眸子含情,嘴角帶笑的看著白水心,低頭靠近她的唇邊低語道,“心兒,你可知你對我而言有著多麼大的誘惑?而且初試雲雨之事,一次又怎能滿足我?可是……為了不使你厭惡我對你做這樣的事情,我忍了一夜……而你此時,又再次挑起了我滿腔熱血。你說,我要拿你怎麼辦,才好?”
白水心好笑的親了親他的麵頰,故意躲避開他的吻,壞笑道,“謝謝!那麼相公,為了你今後的性福生活,你就多忍一會兒吧!”
隔壁的下人準備好浴湯之後已經退下。
白水心再次裹著被子,逃到了隔壁房間,獨自沐浴清洗身子,留下自行滅火的宗政季雲。
“心兒,你怎麼可以如此對我?”身後傳來宗政季雲嘶啞難受的聲音。
這一日,宗政季雲閑坐在書房中無事,不知從哪裏找來一些風花雪月的書看得津津有味,正待他興致勃勃的尋到閨房找白水心試一試書中各種姿勢,卻發現房中空無一人。
“王妃呢?”宗政季雲逮住府中小廝問道。
“王爺,王府一大早就出府了。”
“出府?”現在天色已晚,還未見她的人歸來。她去哪裏了?
宗政季雲麵色不太好的往府外走去。
“王爺,您這是要去哪?”春熙從一條小道上走來,手上端著剛做好的糕點。
“去府門口等王妃回府。”宗政季雲悶聲道。
“王爺,王妃這幾日都不會回府,怕是要在外麵住上些日子。您就別去等她了。這是她臨走之時吩咐春熙做的蛋糕,味道淡,說您一定會喜歡的。”
宗政季雲麵色一黑,陰鬱的道,“她去哪了?”
“這……這……春熙也不知道。”春熙結結巴巴的低下頭,心虛得很。
“春熙,你說的是實話?”宗政季雲清冷的道。
“王爺……春熙說的是大實話。”春熙將糕點往宗政季雲跟前遞了遞,心跳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