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書心裏猛的一動。
沒想到,蕭禦辭對皇帝的感情屬實不假。
“如果他能開口說話,必然不會同意你入宮。”蕭禦辭又自顧自地開口道,“他曾經說過,孝德皇後故以後,他此生不會再立繼後。”
宋音書愣了愣。
“陛下和先皇後的感情這般要好?”
蕭禦辭沒有回答她,隻說:“所以,病急亂投醫的是本王,因為你八字貴重,強逼你入宮衝喜的,也是本王,你要恨就恨本王一人,別牽連皇兄。”
“恨?”
宋音書胸口狂亂地跳動起來,蕭禦辭是怎麼猜到她恨他的?
“若不是因為恨本王,你為何在大婚之夜給本王下媚藥,爬上本王的床,又不聲不響一走了之?”蕭禦辭說著,又逼近她一步,溫熱的氣息幾乎要貼到她鼻尖。
“下藥?”宋音書莫名其妙,忽然情緒激動地低嗬道,“你又要不分青紅皂白來汙蔑本宮是嗎?本宮要是早知道你被下了那種……下流的藥,才不會去找你!”
蕭禦辭對她突如其來的怒意表示不解,來不及細究她話裏那個“又”字是何道理,卻忽然想到了昨夜。
——她一直是不情願的。
從頭到尾都在反抗。
為此,他的後背,手臂,大腿,到現在都還布滿紅痕。
這人看著瘦弱,在床上卻像隻張牙舞爪的貓。
他沒來由地有幾分相信她。
“那你大半夜不睡覺,扮作宮女摸去本王寢宮做什麼?”
宋音書呆了呆。
這叫她怎麼回答?
她總不好說,自己是打算去殺他的吧?
“本宮初來乍到睡不著,就想著四處逛逛,誤打誤撞摸錯寢宮罷了。”她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道。
蕭禦辭細細分辨著她的眉眼,嘴角暈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你最好是實話實說。”
宋音書想盡快揭過這一幕,便清了清嗓子道:“不管怎麼說,昨晚是個誤會。本宮也就不要求譽王負責了,還請譽王盡快把這件事處理幹淨,別越鬧越大,影響你我聲譽。”
蕭禦辭盯著她此刻過分冷漠的雙眸,輕佻一笑:“怎麼?本王弄得你不舒服?”
宋音書似是壓根沒想到這人會這般無恥,急急退開半步,難以置信地瞪著他:“譽王請自重!本宮是你皇嫂!”
“莫說本王與皇兄並無血親,便是有,本王的皇嫂也隻得孝德皇後一人。”
宋音書幾乎被他給氣笑了:“世人都認本宮是你皇嫂!你不認又怎樣?還能強占本宮不成?”
蕭禦辭卻猛地將她拉至跟前,湊近她耳側道:“強占你又如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就不怕被世人唾棄?!”
“本王幼時淪為質子,在晉國被人百般淩辱之時,遭人唾棄得還少嗎?你以為本王會在意這些虛名?”
宋音書徹底呆住了。
她做夢也沒想到蕭禦辭會是個這麼無恥下流之徒。
她不禁在心裏想,他跟尹毓秀也是這麼搞到一起去的?
又想到他說的,隻認孝德皇後一個皇嫂。
她心裏忽然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