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下雲南(1 / 3)

“孟建華是什麼人啊,敢這麼以死相逼。”

“這個,我聽說孟建華是個古生物和考古學家,也是挺知名的學者。但是很好奇的,那次關於會議的記錄很簡單,也就幾個字。就說了會議上,方副會長表態反對,而孟建華更是激動,拿起桌子上的餐刀,以死相逼,楊會長看情形嚴重,便不再議論,擇日在開會。就這一句話,再也沒了。”

“奇怪。他為什麼要發對呢。”

“不知道,我爸其他的日記也沒記載。反正最後的結論是,二月底又開了一次會,會議上一致同意南下考據百濮國之謎。我也不知道,楊克明用什麼方法讓方副會長和孟建華同意的。”

呃,那麼整件事的前因,我就算是明白了。按日記中所說,應該去了兩次。

苗偉繼續補充道:“於是,當年三月初孔聖會派了七個人的考察團去滇南。”

“那七個人,你查清楚了麼?”

“嗬嗬,肯定麼,我爸日記裏寫著呢。這七人分別是,‘大哥’、我爸、你爸、徐誌獻、李永昌、康博彥和焦立濤。”

嗯,按照我手上那份日記上記載,應該也是這七個人。

“他們先到了一個隸屬於屏邊縣的小鎮,又過了一片森林,到了一個小寨子。在寨裏停留了一天,便順著一條溪水,進入了一片更大的原始森林,在林子裏遭遇了一種叫‘山鬼’的動物襲擊,沒辦法又返回寨子了,途中焦立濤神秘中蠱,幸虧被一個叫圖卡爾的苗族祭司所救。考察了幾天,沒什麼收獲,隻好無功而返,回到了市裏。”

無功而返?咦!我手裏的日記上不是記載說第一次南下時,發現了那個山洞以及“寶貝“麼,他怎麼說是沒有收獲。難道苗叔沒有記載麼,不可能啊。這是怎麼回事。

“後來呢?”於是我繼續問他。

“後麵很奇怪,好像突然中斷了一樣,從九六年四月份到九六年七月份之間筆記都不見了,好像這段時間我爸沒有寫一樣。餘下的隻是九六年七月底到去年的斷斷續續的日記。而且自是九六年後的日記,基本上是兩三天一寫,其內容多半是埋怨、感歎之類的話。”

什麼!看來我手裏那本日記,確實是本殘餘的筆記。那麼照苗偉所說,剩下的部分日記應該記載的是四月底到七月初的事情。那麼到底在誰哪裏呢?

“但是我感覺,他們曾不止一次南下滇南。而且應該是在九六年四月份到七月份之間。”

嗯,我也很想知道日記後半部分到底寫的什麼。

“唉,沒辦法。太難查了,我費了好大神,才知道這麼點。”

“嗬嗬,不容易了。你知道的比我多的多了。”我看了看一臉苦悶的苗偉。

“對了,我今天把你叫來,不隻是給你說這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我警覺地看著他。

“咱們聯合起來調查這事,。現在唯一知情的隻有你爸了,我也知道隻有你才能問出一切。所以……”

事到如今,我也隻能實話實說了:“實不相瞞,我爸已經失蹤好幾天了。”

“不是吧?”苗偉吃驚得嘴裏的煙都掉在地上。

“嗯。我現在也很苦悶,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哎呀,看來有另一夥人對龜殼也有所圖。並針對孔聖會的會員進行迫害打擊。”

“不會吧。”我驚呼道,不禁為父親的處境擔憂起來

“嗯,你忘了王旭侖等幾個過世的會員麼,我敢保證絕對不是死於正常。但是現在不知道到底是誰對孔聖會的主要成員進行暗中迫害。而且遭迫害的人多數是參與了滇南甲骨文之謎的。”

“呃,王旭侖和尹波好像沒去過滇南吧,他們該不是因為龜殼之事而死的吧。”

“錯了,你是不知道。尹波曾經是負責保管龜殼的。而王旭侖雖然沒有南下滇南,但是考察隊南下的吃住用行全是王旭侖安排的。並且在尹波家遭到偷竊後,龜殼曾短暫的放在王家。”

“尹波家被偷過?”

“嗯,我也是看了日記知道,尹波家曾1個月內遭過5次偷竊,奇怪的是什麼都沒丟過。很明顯是針對龜殼的。後來楊克明設計了個陷阱,抓住了兩個小偷,並且順藤摸瓜找到了幕後黑手,一個叫劉祺仁的年輕人。”

“劉祺仁?”我大叫起來。竟然是他,怎麼回事,他不是劉老板的侄子麼。

苗偉一臉驚詫地盯著我說:“怎麼了,你認識?”

“哦,我聽我爸提過這個人。”我趕緊搪塞過去。

苗偉怪異地看了我一眼,問道:“是麼?劉祺仁這個名字,是我從別人那打聽來的,我爸日記上沒記。你爸怎麼會知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隻是有一次聽見他打電話時,很生氣的罵到這個人。”糟糕!我不能讓苗偉知道我手上有本日記,趕忙編了一個借口。

“噢!”苗偉聽了就沒在看我,接著講道,“後來他們開會一審問才知道,這劉祺仁竟是劉濤的二兒子。”

啊,劉祺仁原來是劉濤的二兒子,看來劉老板和劉濤不但認識,還是親戚。但是這有一個疑點,按照日記上所說,苗叔、我爸、徐三叔和‘大哥’竟然見了劉祺仁卻不認識,還是劉祺仁自我介紹的。難道當年逮住主凶劉祺仁時,他們四人不在場麼。

“自此以後,再也沒發生偷竊案了。所以我很懷疑,這另一夥人很可能是劉濤他們。”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這個很簡單。因為劉濤應該也發現了這個龜殼的秘密,並想把龜殼偷回去。”

“會麼?”我不禁有些懷疑。

“你那給我說是為什麼。嗬嗬,這麼燙手的香饃饃,誰不想要。我甚至懷疑,當年田武俊在王家可能發現的就是關於龜殼的秘密?”

“這個不可能,田武俊那時是四年前,而龜殼這件事卻是發生在十年前了,相差好幾年啊。”

“不是沒有可能,隻是我們現在不知道十年前到底他們去滇南發現了什麼東西,而最後有沒有拿到他們想要東西。如果拿到這就好解釋了。”

“但是現在知道內幕的人幸存不多幾個人,比如康博彥、李永昌、焦立濤等等。”

“難,想從幸存者嘴裏得到實情很難的。而且那個李永昌上個月已經去世了。”

“什麼死了?怎麼沒聽說過啊?”李永昌居然死了,我怎麼沒聽我爸或者三叔提起過呢?

“嗯,這還是我聽泣羽說的。泣羽是李永昌的學生。聽說李永昌死後喪事從簡,而且也沒通知什麼人,基本上就幾個學生,還有一些朋友知道。”

呃,沒想到泣羽還是李永昌的學生,真沒想到。

“那我們怎麼辦?”

“你知道最近徐雲卓在幹什麼嗎?”

咦,他怎麼突然提到雲卓了。我搖了搖頭。

“雲卓去了雲南。”

“啊!”我不禁驚呼道。他怎麼知道雲卓去了雲南,那封雲卓的求救信到底怎麼回事,不知道苗偉知道麼。

“這事情說來話長了。”他仰麵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去年年底,我找到雲卓,告訴了他一切,雲卓和你一樣很吃驚,他其實也不知道這些事。回去後沒過多久,他從家裏偷出了個龜殼殘片來找我,我和他一合計,決定秘密調查整件事的內幕。後來他打聽到劉濤的大兒子劉祺駿在成都經商,正好他在成都上過學,對那邊有所了解,便決定去調查劉祺駿。這事他給我說過,我也同意了。於是今年三月份,他便去了成都。這段時間我和雲卓幾乎天天保持聯係。他資金不夠了,我給他打錢;話費沒了,我給他交。”

看不出來,苗偉對雲卓還是很關心的。

“今年四月份,雲卓說劉祺駿忽然跟幾個人去了昆明,他覺得一定有什麼隱情,於是趕緊尾隨之,五月十一號,雲卓又打電話說劉祺駿一夥又轉到蒙自縣,並且像是在交易什麼。他懷疑跟龜殼秘密有關。但不想,從第二天起,我與雲卓竟失去聯係,我怎麼打電話都是‘無法接通’,上網也找不到他。就像人間蒸發一樣。現在想起來,真是後悔不應該讓他去。”說罷,苗偉靠在沙發上低沉著頭。

“難道你沒在聯係到他麼?”

“我一直在努力,可還是杳無音信。到現在為止,已經整整失蹤三個月了。”苗偉苦惱地摸著頭。

奇怪,那為什麼雲卓會隻聯係到我,並給我寄了封求救信。而沒再跟苗偉聯係了?真是怪啊!就算我和雲卓關係要比他和苗偉密切的多,但是就這件事,苗偉是知情的,而我卻不知道。心裏還說讓我找他爸,並未說讓我找苗偉。這是為什麼,難道雲卓有什麼事情瞞著苗偉,還是他發現了什麼異情?

“那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雲卓失蹤,很明顯是他發現了什麼,結果遭遇不測。”

“算了,不要難過了。聯係雲卓的事交給我吧。”

“那好。”苗偉點點頭,“對了你要保管好你那塊殘片,我感覺有人要對我下手了。”

“什麼?不是吧。”我心裏一驚。

“嗯,我感覺經常有人跟蹤我,而且我在家裏也曾見過那個白影。”

“什麼……你見過?”我吃驚的看著他。

“嗯,而且多是在書房見到一個白影,我覺得像是個長發女人。”

長發女人?難道是她?怎麼會在苗家出現。我頓時渾身起著雞皮疙瘩。

“我現在都不敢在家裏住,一般白天才回來,但有次白天,我曾在走廊看見一個白影閃過。我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會是誰呢?但是你說他們隻針對孔聖會的,你又不是孔聖會的。”

“我起初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仔細想來。我看他們一定想拿那幾塊殘片。所以我覺得十年前孔聖會派的人並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於是由於某個原因,他們將龜殼分成四塊殘片,讓四個人保管。等過陣子再拚湊一起,繼續破解其中的謎團。”

“有可能。”我不禁擔心起我自己的那塊殘片來,“可是他們怎麼會知道在我們手上。”

“這就不知道了,他們好像無所不知。連孔聖會這麼嚴密的組織都能知根曉底,更何況我們呢。所以你最近一定要小心,我準備過幾天上西安,向邢教授求救,看他有什麼辦法沒。”

“那隻有這樣了。”

“對了,你想見王佳麼。我帶你去吧。”

“別……我還沒有心裏準備。”

“裝,想見就直說吧。”苗偉看我一臉凝重,於是便改了口,“這樣吧,我給你她的電話,這是我才給他辦的新號。”

我沒有反對,把手機遞給了他。也許我心裏還是很想見她的吧。

我看在苗偉家也坐了這麼久,都晚上7點了。於是便想回去,其實也就是看看我那塊殘片還在麼。而苗偉好像也看透了我的心思,便起身說道:“那行,你也回去吧,一定保管好那個殘片,等聯係到雲卓了,我們三人在好好商議一番。”

“嗯!”我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送我。

一路上,我不斷在想今天苗偉說的話,看來現在這四塊殘片是唯一的線索,而且要盡快找到雲卓。到如今,我不去雲南是不行了。可是蒙自那麼大,要怎麼找呢。唉!真是麻煩啊。

剛走到小區門口,就見貝貝和麗娜在門口有說有笑。自己想躲都躲不及,正好被她們看見。

“嘿。好久不見啊。李赫。”貝貝衝我招手。

“嗬嗬,是啊。你現在是越來越苗條了,打扮也是非比時尚啊!”

“嘿嘿,謝謝誇獎!”貝貝乖巧的一笑。

“你們在這幹嘛呢。”

“呃,貝貝說她們這幾天,準備搞個同學會,正好我也回來了,就邀請我一起。你也去吧。”一旁的麗娜接上說道。

“啊!現在麼?”

“不是,打算放在明天下午,星期天嘛,大家都有時間啊。”貝貝笑道。

“那行吧,到時我也去。”

“呀,你不是去,而是必須去,還要跟麗娜一起。”

“這麼苛求我啊。”我看了看麗娜,“好吧,沒問題。”

“嗬嗬……”她倆異口同聲的笑起來。

“呃,你今天幹嘛去了?現在才回來。”麗娜又問我。

我正想回答呢,這時手機又響了,我拿出來一看,竟然是王佳。她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的,啊!一定是苗偉說的。哎呀,這怎麼辦啊。我拿在手裏,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