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秘日記(下)(1 / 3)

“你不是已經……”看到他,我簡直驚呆了“嗬嗬!很意外吧。”

我一下子上前抱住他:“雲卓,你真讓我很是擔心啊。”

“沒事呃,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從你寄來那封求救信以來,我就一直在發愁在怎麼辦?”

“求救信?”雲卓一臉驚訝的說道。

“呃,怎麼?難道你沒有寄?”我頓時驚疑起來。

我倆吃驚的望著對方,我趕忙從包裹裏取出那封求救信,拿給雲卓看。雲卓看來更疑惑了,忙搖頭說道:“我從沒寄過這個信,怎麼有人冒充我給你寄信。”

我又拿出那張照片給雲卓,雲卓仔細端詳後說道:“我不認識這個人。但是這個字畫,有點像龜殼文字的拓印版。”

“噢!”我又拿過來仔細端詳一番,確實有些相像。

我和雲卓進了我的臥室。在關上門後,我拿出那電視機後麵的盒子,讓雲卓看那兩塊殘片。

雲卓看了看,從貼身口袋中也取出一個皮袋子,從裏麵拿出一塊龜殼殘片來。我不禁驚喜萬分。

“你怎麼會有兩塊?”雲卓疑問道。

“你不知道,苗偉已經死了,其中一塊是苗偉的。”

“啊!”雲卓驚歎道。

於是,我將苗偉的遇害過程及他的遺言說給雲卓聽。

“這麼說,苗偉一定看見那個凶手了。”

“應該是這樣。”我點了點頭,“對了,你這段時日怎麼過來的,聽苗偉說三個月前,你就失蹤了。”

“唉,說來話長。這個晚些我給你講。現在我讓你看見東西。”

呃。我好奇的看他從包裏取出一個本子。

“日記……”我驚喜地叫道。

“嗯。這是在我家發現的,但是我隻有這一部分。”

“嗬嗬。”另一部分在我這。”我歡喜地從身後取出我手裏的那份日記,拿給雲卓。

雲卓登時欣喜萬分:“呃,原來在你這。怎麼樣,看明白沒?”

我搖搖頭:“隻看了一半,也就是我爸失蹤那點,就在沒了。”

“看吧。看完你就知道什麼事情了。”雲卓把那部分日記遞給我。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從第一頁開始讀了起來。

一九九六年,四月三十日。今日陰轉晴。早上,誌獻和蘇桐送楊嘯回昆明,我和康博彥及大哥商議下一步怎麼辦。

大哥說要去把山洞裏的一切炸掉,但是康博彥不同意,說過幾天楊會長肯定會親自來這邊。如果這樣做,就是公然反對“二五計劃”,下場會很慘,三年前的趙昕就是個例子。大哥不再說什麼,低頭抽著煙。康博彥問我的意思。其實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雖然晉成是救回來了,可是中了奇蠱,至今未醒。而楊會長一再的催促我們,要搶先於劉老板和光複派之前拿到寶貝。但是現在劉老板已死,劉祺仁屍體失蹤,而晉成至今未醒。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是,我提議等楊會長來了再說吧。大哥沒說什麼會回己的腳樓去了。

一九九六年,五月一日。今日晴。這一天在寨子裏相安無事,晉成還是沒有醒來。蘇信成也多次給他換藥,蘇曼珠一直在旁邊照顧著晉成。

大哥倒是很悠閑,常在溪邊賞景。而我和康博彥整日沒事,在一起打牌。

一九九六年,五月一日。今日晴。一大早的就被陣陣吵雜聲驚醒。我出來一看,原來是幾個苗族人押著兩個年輕漢人。

我問康博彥,他說這兩個是昆明的大學生,到這邊遊玩,不想闖進迷豬林,走不出來,幸虧幾個苗人引導他們出了林子。

但是我望見苗人用繩索捆子兩個人,不禁有些好奇,既然是學生迷路,為什麼還要捆著兩人。康博彥搖頭說不知道。

我隻好又問蘇曼珠,才知道這兩個學生,出來的時候,在他們身上找到了一塊頭蓋骨。於是苗人認為他們可能是壞人,便逮住。

這時,大哥和布依拉一起出來,問明情況後,大哥望了望搜出來的頭蓋骨,不禁有些吃驚。於是,便問那兩個學生的來曆,那兩人隻說自己是昆明的在校大學生,剩下的閉口不答。

大哥思慮了片刻,突然扯開了其中一個學生的上衣,我們赫然地看見那個人左肩膀上紋著一朵蓮花。

光複派!我們不禁驚呼道。

這兩個學生竟然是光複派的。大哥頓時惱怒萬分,上前揪住那人,便是兩個耳光,並問他們來是幹嘛的。

兩人還是不肯說,大哥讓塔爾莫把兩人押進廢料樓,然後把頭骨放進自己腳樓。

晚上,我們三人又圍在一起商議。大哥說現在光複派已經找到這裏,估計很快他們就會對整個寨子下手,一場浩劫將要來臨。我和康博彥都驚出一身冷汗。光複派的手段,我們在三年前已經領略到了。為了到達這個目的,不擇手段,甚至是草菅人命。

康博彥說楊會長明天就到昆明了,大概後天就可以到這裏。大哥點了點頭。我問還有誰一起來,康博彥說,除了楊會長,還有李永昌、肖劍明、蘇遜、尹波、蔡頜、焦立濤和柳雲。方副會長在市裏主導會內工作,王旭侖主管後勤。

大哥笑了笑,說這次會裏可以說是傾巢而出,但是光複派也不是吃素的,一定也會加派人手對付我們。

我們點了點頭,本想問那頭骨之事,大哥卻示意我們回去睡覺,而且自己起身先離去了。我和康博彥聊了一陣也各自回去了。

什麼是光複派?肩膀上有蓮花?難道三叔他是……我不敢想下去,於是接著看下去。

一九九六年,五月二日。今日晴。今天,就在大哥去審問那兩人時,塔爾莫等人跑回來說,在林子裏發現一具屍體。

說著,塔庫吉和烏內抬著屍體進了寨子,我和康博彥上麵辨認,屍體頭顱已經不見了,身上多處抓傷。然而在肩上我們又看見了那個蓮花紋身。

又是光複派!他們怎麼會知道山洞所在,是劉老板帶去的麼?

可是劉老板和劉濤是一夥,與光複派也有利益衝突,劉老板是不會帶著光複派的人進洞的。除非是遭到威脅,繼而帶光複派入洞,然後又被光複派殺害。

但是據塔爾莫講,劉老板並不是被人或豺狼所殺,那會是誰殺死劉老板的呢。

下午,我們把屍體之事告訴大哥,大哥凝重的說,要炸毀山洞。康博彥還是不同意,等楊會長來了再說吧。大哥歎了口氣,就回自己腳樓了。

一九九六年,五月三日。今日陰。早上聽蘇曼珠說晉成醒了,我們趕忙去看。晉成有些反映,但還是意識薄弱,不能說話。圖卡爾當時就說這種蠱很厲害,一般中者三日內則猝死,就算是被解了蠱毒,多半也是植物人,健康存活下來的幾率很低。但晉成卻有意識,不像是植物人的樣子。

這時,蘇信成跑來說寨子裏來了很多人,我估計是楊會長來了。

出來一看,果然是楊會長和誌獻一行九人。楊會長向我們招手,我們便下去向會楊長問好,隻有大哥慢慢騰騰的。

蘇曼珠兄妹給我們備好了酒菜,大家圍坐在一起,邊吃邊聊。席上,大哥連二連三地建議炸掉山洞。楊會長卻不正麵回答,隻要我們表態,看是否炸毀山洞。

當時,除了我、誌獻、李永昌、蔡頜和柳雲外,其他人都不太支持炸毀山洞。而蔡頜和柳雲則是保持中立。

大哥有些忿忿不平,便起身說道,現在光複派已經探明了山洞位置,不斷派人進洞,如果不趕緊炸毀,後果將不堪設想。

楊會長這時才表明自己立場,他執意要找出洞裏的寶藏,然後在炸毀。

但大哥說時間根本來不及,不僅是光複派,現在劉老板已死,劉濤一夥必然來奪寶藏。本來光複派已經很難對付了,現在又加上劉濤一夥。那麼我們隻能在這等死了。

這時,大家不再吃飯了,都陷入了沉默。

過了片刻,楊會長才緩緩地說,他已經跟蘇益會長在談判了。

大哥更激動了,說蘇益是個奸偽小人,怎麼能跟他談判,蘇益跟蔣介石一樣是個陽奉陰違的小人,桌麵上一套,背地裏一套。當年,蔣介石在和毛主席重慶談判的時候,會議桌下還公然偷襲解放區。而今的蘇益不正一樣麼,背地裏不斷派人進洞搶寶。

蘇遜、蔡頜等人都勸大哥不要激動,大哥顯然已經是情緒高亢,難以撫平。

楊會長還是一臉平靜地說,明天蘇益就會來這裏。

啊!我們當時都很吃驚,連一路隨行的其餘七人都驚訝萬分。

楊會長解釋說是他請的。然後,楊會長起身說道:“這個寶藏距今已有一兩千年,是中國曆史長河中的偏偏一粟。千百年來不少人為了這塊寶藏,客死他鄉。從商朝的羋昊、祁英到現在,死在裏麵的冤魂不知有多少了。你們都以為我楊某人是因為貪得這些財物麼。那你們就看錯了,我楊某人雖然有些愛財,但也不至於在國家大義麵前,見財起意。你們都知道,這份財寶還牽扯到一個重要機密,如果這個機密泄漏出去,那麼天下將永無寧日。而這個機密隻有找到財寶才會知道。不管是光複派還是劉濤一夥,他們更為關心的也正是這個,財寶算什麼,不就一些寶玉金銀麼,但對於這個機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因此,我這次請蘇益來,就是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我們當時都不明白。

蘇益是光複派的頭領,隻要他一死,光複派內部就會紛爭不斷,無力來奪取這機密。

於是我們都在問,可是明天蘇益肯定不是一個人來,那該怎麼借刀殺人呢。

楊會長笑了笑說,別忘了迷豬林的“山鬼”,它們是寶藏的守護著,任何想進入山洞的人,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大哥仍然不同意,蘇益的光複派裏,有一些懂得地理甚至邪術的人,那些“山鬼”連我們都沒能怎麼樣,更何況蘇益他們。另外“山鬼”對於單身或是兩三個人來說,最具威脅。而一旦人數眾多,“山鬼”則自身難保。你那樣做隻能是害了“山鬼”,並不能借“刀”殺死蘇益。

楊會長笑了笑說:“你別忘了,這苗寨裏,還有以為高人。”

我們起初沒反應過來,楊會長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我們才明白他說的是巴伯。

大哥便問,苗族人會讓我們見巴伯嗎。楊會長點了點頭,並讓我們放心,大哥就沒在問了。

晚上,楊會長便和大哥去找布依拉,我沒有去,也不知道他們談得怎麼樣,就知道很晚了,大哥才回來。

一九九六年,五月四日。今日陰。早上起來,楊會長吩咐著大家各自任務,給我的任務是留守寨子,照顧好晉成。

大約中午1點,寨子外麵來了許多人,而且有幾個拿著獵槍和火石槍。楊會長和大哥先出去,對方為首一人,體態略顯臃腫。聽蘇遜說,這人便是光複派首領蘇益。

蘇益和其他幾個人在大哥和楊會長的陪同下,進了寨子,照楊會長的安排。先是擺了一座酒席,宴請光複派的幾位頭目。我和誌獻、柳雲、蔡頜幾人沒有進去。

後來,聽參會的尹波說,這次來的光複派頭目有四人,分別是會長蘇益、副會長司馬洛、外宣部長恒子通及組織部長武思皓。

誌獻說這次光複派來這麼多重要頭目,看來很重視這寶藏之事。尹波又說,等會四五點,楊會長、大哥、康博彥、肖劍明和焦立濤協同光複派的人進洞。

我們深知楊會長他們此去,必是要除掉光複派的幾個頭目。但不僅為他們也捏了一把汗。

下午4點多,楊會長等人便和光複派的人出了寨子,同去的還有塔爾莫、烏內、穆尼洛和圖卡爾四人。但我們沒有看見巴伯的身影,我還問李永昌見過巴伯沒。李永昌說一直沒見,就知道,昨晚楊會長和大哥,去了迷豬林的一個廢棄腳樓,之後就不知道了。

我才想起巴伯一直沒在寨子裏住,而且行蹤飄忽不定。

我們幾個留守寨子的人,都時刻牽掛著楊會長他們。但是一直等到晚上還不見他們回來,我們有些心急,但是又不能貿然的前往山洞探尋,隻好在寨子等著。

一夜過去了,還是沒有人回來。

一九九六年,五月五日。今日晴。一大早,負責守夜的蔡頜便叫醒我門,說烏內回來了。我們都急忙爬起床。

隻見烏內渾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塔庫吉和其他苗人趕忙扶起烏內,蘇信成倒了碗草藥給烏內吃下。之後,烏內便給布依拉等人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