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二下雲南(1 / 3)

我吃驚地看著靜躺在地上的女屍,這個女人看起來也隻有二十四五歲,不曾在哪見過。

“這個女人你認識嗎?”餘海指了指地上的女屍問我。

我搖搖頭。如果這個女人是假冒閆麗的,那麼現在看來跟王佳一起上西安的那個女人,應該才是真正的閆麗。

餘海俄而又發現了什麼,低頭反複查看。並且,不時地用手搓了搓女屍肩膀上的蓮花。我和周圍的人都很好奇,這“餘大煙”又在琢磨什麼奇異事情。

“再拿碗熱水。”餘海低著頭喊道。

須臾間,一個刑警遞過一碗熱水,餘海沾了點熱水,又用水浸了浸肩上的蓮花,然後用力搓了搓。奇跡了!肩上的蓮花被搓掉了。

我和周圍的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女屍肩膀。

這蓮花怎麼一洗就掉了,難道不是紋上去的?

餘海起身擦了擦手,示意可以抬走屍體了。

我匆忙問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洗掉。

“這個,我也很好奇,這具屍體上的蓮花跟之前發現的其他幾具屍體上印紋,明顯不同。”

“不同?難道之前幾具都是紋上去的,而這具卻是畫上去的。”

餘海點支煙,靜靜地分析道:“死者不同於其他幾人,說明她和其他人並不是真正的一夥。”

邊上一個年輕刑警問道:“不是一夥?難道還有案中案?”

餘海搖搖頭,叼著煙在屋子裏來回走動,思慮著什麼。我們站在一邊,知道“餘大煙”開始“發功”了。

突然,餘海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叫道:“不好,中圈套了。”

我們都驚詫極了,不知道餘海所說“中圈套了”是什麼意思。

餘海猛吸一口,對著剛才提問的那個刑警命令道:“常子安,你立刻回報總隊,並協同交警在全市範圍內搜捕閆麗。

“遲了,閆麗已經和他女兒去了西安。”我向餘海提醒道。

“啊!去西安了?”

我點點頭、

“糟糕……”餘海有些焦急不安,“收隊,先趕回局裏。”

我看他們都撤走了,便不知道該做什麼。本想問問餘海到底為什麼說中全套了,但是又想到我隻不過是個平頭老百姓,怎麼去過問刑偵案情呢。

餘海臨出門了,忽然扭頭對我說:“等我電話,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說完就急匆匆地下了樓。

我想還是趕緊把這一重要信息給雲卓說一下。

但雲卓電話老是通話中,真不知道在跟誰說話,而這時泣羽和章海斌叫我去吃飯,順便聊會天。我想到反常地泣羽,覺得我可能從他口中將會得到一些重要信息。於是,我趕往約見地點。

今天的泣羽氣色明顯好多了,隻是就見他們兩人,也沒見丁莉雯的身影。待我們在包間裏坐下,泣羽神采奕奕地說起這家酒店的飯菜如何如何,昨天他們來吃又如何如何。一時間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幹嘛。

“今天我去局裏找你,你怎麼沒在?”一旁章海斌問我。

“呃,刑警隊的人找我,我去他們那了。”

“出什麼事?”

“也沒什麼,嗬嗬,你也知道‘餘大煙’是我哥,過去閑坐了會。”我笑了笑。

這時,泣羽忽然改口不說酒菜什麼,反而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未必吧,嘿嘿。我看是有什麼重要案子牽涉到你了吧。”

“哪有?”我躲開泣羽的注目。

“海斌,別聽他胡說,肯定是什麼大案要案……”

我打斷泣羽的說話:“行了,真會瞎編亂造。”

看我倆爭吵鬥嘴,章海斌卻在一旁哈哈大笑。頓時,我和泣羽都怒視著他,章海斌這才不笑了,低頭喝起茶來。

我看上菜還有段時間,就去上了廁所。

上完廁所,我站在水池邊,順便給雲卓打個電話。這次倒不是什麼通話中,但卻沒人接聽。我心生疑惑,這小子幹嘛呢,不接我電話。真是奇怪!

我一扭頭,猛地見泣羽也進了廁所。

我看他正盯著我,就收起電話要出門。而泣羽看了看廁所,忽然在門口拉住我。

“怎麼了?”

泣羽有些近似奸偽地笑了笑:“李赫,你想知道我是誰嗎?”

我心裏大驚,難不成他不是泣羽?我驚異地看著泣羽的臉龐。

“不用看了,我可不是易過容的。”

“那你什麼意思?”

突然,泣羽一把揪住我的衣領,把我頂在牆邊。我被他這突入襲來地動作,嚇呆了。

“我知道你手上有三塊殘片,如果你能老老實實地交出來,我就不把你和徐雲卓等人做的事情,告訴其他人。”

我一把掙脫開他的雙手,憤怒地說道:“陳琪瑜、陳琪瑜,你原來是這種人。想都別想。”

泣羽有些惱羞成怒,想上來打我。

“怎麼還想打人。打吧!”

泣羽慢慢地收回伸出的雙拳。

我繼續說道:“我不管你是陳琪瑜,還是其他什麼人。你要想得到龜殼,即便殺了我,你也不會得到的。”

泣羽聽後臉色大變。突然,他跪在地上,雙手抱著我的腳,竟然哭了起來:“李赫,你救我一命吧,”

我一下子懵了,不知道他這在耍什麼把戲。

“那個老人給我吃了顆藥丸,說我在一周內不拿到龜殼殘片,那麼我將七竅流血而死。李赫,救救我吧!”

看著泣羽痛哭流涕地樣子,我不知道是該相信他還是不信他呢?

這時,陸續有人進來上廁所,看見我們兩人這樣子,都像看猩猩一樣,望著我們。我頓時臉上紅辣辣地,趕忙催促泣羽起來。

誰知,泣羽竟說我不答應,就不起來。弄得我左右為難,進退維穀。

繼而進廁所地人多了起來,我見這樣下去,還不讓人笑死。隻好騙他說我同意,泣羽這才慢慢地起身。我看他那近似滑稽地樣子,不覺讓我忍俊不禁。

回到包間,章海斌疑惑地看著泣羽,問他怎麼眼睛紅紅的,泣羽推說剛眼睛進蟲子了。我在一旁不禁偷笑起來。

泣羽扭頭盯著我看,手裏還給我做龜殼姿勢。我知道他是想要那幾塊龜殼殘片,但我當時隻是救場時的誑語,怎麼能真的給他。再者,龜殼現在在雲卓那保管,我要拿也得同雲卓商議。

沒想到吃飯完,泣羽還真一路跟著我。我看他還真衝著我的誑語而來。

見此狀,我隻好跟他攤牌:“泣羽,這龜殼殘片,不是我不幫你……”

“你答應我,你想反悔?”

“沒有沒有。我的意思是,這龜殼殘片現在不是我一人保管,而是和徐雲卓一起保管。我同意了,可如果他不同意,我怎麼辦?”

“你私下給我,不就得了。”

“說的輕巧,可現在沒在我手上。昨晚跟今早我都沒回家,所以就在雲卓那放著。”

“走,那就找雲卓。”泣羽仍不肯罷休。

“好好,我打電話找他。”我看泣羽那樣子,看來隻有讓雲卓幫我解圍。

恰好這檔,我電話響了。本以為是雲卓打來,然而卻是啟東。

“怎麼了?”

“你趕緊回局裏,徐雲卓和蘇曉涵打起來了。”

“啊!什麼!什麼!”

“趕緊來!”啟東說完電話就掛了。

什麼?雲卓和曉涵怎麼會打起來。

“我去辦公室一趟,出了點事。”

“我也去!”泣羽斬釘截鐵地說道。

唉,去就去吧,正好雲卓也在。於是我沒反對,和泣羽打的去交通局。

剛到辦公樓,見蘇曉涵哭哭啼啼地跑了出來,我趕忙拉住她,想問明情況。但曉涵忽然撲進我懷裏,嚎啕大哭起來,弄得我措手不及。

泣羽則吃驚地看著曉涵。

“沒事了。到底怎麼了。”我拍了拍曉涵背。

“你那朋友,大早上跑來發瘋似的,就問我要什麼殘片,還叫蘇曉楠。我不肯還揪我頭發。”曉涵哭泣地說道。

殘片?這怎麼回事?雲卓怎麼會把曉涵當成蘇曉楠呢?難道她倆真長得一模一樣。

我還想問什麼,曉涵忽然從我懷裏掙脫出來,跑出大門。

看著曉涵拋出大門,真不知道他們早上發生什麼事情。這時泣羽一把揪住我,我看見他樣子,好像極其驚栗悸怕似的。

“怎麼了?見鬼了?”

“她……?”

我很好奇泣羽,難道認識曉涵:“你認識她?”

突然,泣羽兩眼翻白,身子一怔,僵直地倒在地上。我被眼前地一幕,驚呆了。不知道泣羽到底怎麼回事?

“泣羽?陳琪瑜?你怎麼了?”

我急忙推了推地上的泣羽,但他像是一具幹屍似的,渾身硬邦邦地,臉上也沒有一絲血樣。這時,周圍來了一些同事,我看見機要室小劉在,趕緊讓小劉幫我打120。而我則趕緊上四樓,去看雲卓。

進了辦公室,見雲卓臉通紅的坐在一邊,啟東和秦逍文都安慰他。

“怎麼回事?雲卓?”

雲卓沒搭話,一旁的啟東接過話頭說道:“這蘇曉涵竟然跟雲卓的女朋友長的一模一樣。”

呃,她兩人果真是一模一樣,這就詭異了。不但兩人名字都相近,這人都長的一模一樣。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看清楚了?”我不敢相信,再次問雲卓。

雲卓點點頭:“真的,我早上來找你,卻看見她,還以為是便問她姓名。然而我忽然好像不受自己控製,不知道幹了些什麼。剛才你同事說我出手打了蘇曉涵。可我一點都不知道。”

什麼?被控製了?不會吧?

“你早上怎麼回事?電話打不通?”

“我還正問你呢,你電話怎麼也打不通?”雲卓卻反問我。

我驚詫萬分,竟還有這種事情。

“李赫,拿東西丟了。”雲卓忽然冒了句。

“什麼?丟了?開什麼玩笑?你不是……”我聞之猶如晴天霹靂。

“我早上帶曉楠你家坐了坐,曉楠說出去買個東西。結果一直沒回來,我正疑惑呢,卻發現櫃子裏的東西沒了,趕忙給曉楠打電話,是無法接通,給你打也是無法接通,便急匆匆地來局裏找你,卻不想遇見蘇曉涵……”

難道是蘇曉楠偷走了,這不可能啊,我藏的地方如此隱蔽怎麼會被偷呢。

“你們說的什麼東西啊?”秦逍文不解地問我。

“沒什麼!”

這時,外麵響起救護車的汽笛聲。我這才想起樓下,泣羽還在地上躺著呢。趕忙拉上雲下了樓,正好撞見小劉,我不等小劉說話,便興匆匆地衝到樓下。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擠進人群,看見泣羽還是老樣子,一直全身僵硬著。幾名醫生走過來,抬起泣羽,我上前解釋說是此人家屬,便和雲卓也上了車。

在車上,一名醫生簡單驗看後,對我們搖搖頭:“沒救了,已經晚了!”

“泣羽,怎麼死了?”雲卓還不敢相信,便不斷問我。

我便把剛才樓下的事情給雲卓說了遍。

“難道泣羽認識蘇曉涵?”雲卓問我。我示意等到了醫院再說。

期間我通知章海斌來醫院。

下了車,就看見章海斌、封建濤和丁莉雯等人已經在醫院門口等著了。

“怎麼回事?泣羽怎麼突然死了?”章海斌不敢相信地問我。

“我也真是不明白啊,他竟然說著說著就猝死了。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章海斌還上前問醫生,醫生搖搖頭,示意要把屍體抬往太平間,讓死者家屬來醫院。海斌便給陳父打電話。

趁這檔,我拉過雲卓,責怪起他:“唉,你怎麼弄得。楊四叔曾叮嚀我們好好保管殘片,現在弄丟了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會發生這事情。前後進門不過1小時,屋裏也就我和蘇曉楠,又沒第三人。”

“一定是蘇曉楠。”

“她?不可能吧。他是蘇錦的……”

“雲卓,你醒醒吧!還提蘇錦。蘇錦已經死了四年了。蘇家寨也已經早毀了。”

雲卓摸了摸頭:“難道我幾個月前所去的地方不是蘇家寨。”

“多哈拉祭司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蘇錦和蘇家寨都已經早沒了。鬼知道你遇見的是誰。這下好了,龜殼殘片沒了。很好很好!雲卓!你幹的好事!”我幾乎已經到了憤怒的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