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碰到他的臉時,二人同時一震,靜語一雙美眸盯著他,臉如飛霞紅得徹底。
賀驚雲立刻坐起來,將她用力抱進懷中,他低頭去吻她的唇,起初隻是輕啄,如貓頭鷹啄木頭般點了兩下,她的唇那般柔軟,那般溫潤,他似上了癮般將兩片溫暖的唇瓣擒在唇間,不舍得丟開般吮了又吮,感覺自己的身體終是忍不住起了強烈的反應後,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舌尖長驅直入滑進了她嘴中,在那溫熱如火的空間肆虐張揚,還不停攪動她的唇跟著起舞,直令她呼吸不得,全身酥軟,心底似癢似柔,如墜溫泉之中。
他們也不知道吻了多久,靜語隻覺雙唇疼痛才將迷離的神智拉了回來,睜眼見他雙目充血般熾紅,心下一慌,伸手推開了他。
他的唇紅腫一片,靜語偏臉透過梳妝台一看,自己的唇也是紅腫的,不由雙頰飛紅,害羞的奔進了屋裏的洗手間。
看著她狼狽的跑開,賀驚雲輕笑,他躺回剛才的位置,回想著方才動人的一幕,感覺自己快樂的似在天堂一般。
從前,他也曾吻過幾個女人,卻不曾似今天這般欲望強烈,更不曾有過想要將她永遠含在嘴裏以免飛了的感覺,他開始覺得,自己守護多年的花朵終於開了,是該拮取果實的時候了!這果實仿佛毒藥,吸引得他欲罷不能。
年三十很快到來,賀家大廳布置的十分隆重華麗,賓客如雲中,靜語意外看見了上次開車撞到他們的那個女孩,她今天穿了件雪白的短裝大衣,小白靴上露出裸露在外的修長大腿,看起來神清氣爽,神采飛揚,她正挽著身旁穿著將軍服的男人走進來,他們相攜而入時,樂隊自然的停止了動作,所有喧鬧聲曳然而止,她看見賀守誠與顧懷芝急步上前相迎,恭敬的將他們迎入了上座。
那時,靜語才知道她是丁司令的寶貝女兒丁妙言。
幾番寒喧後,眾人自動圍成一個圈欣賞丁司令和女兒獻上的第一支舞,他們的舞跳得真好,翩翩如飛,曼曼若仙,靜語站在人群後,看著丁妙言不時看向賀驚雲含情脈脈的目光,心裏好生憋悶。
一舞畢,眾人鼓掌喝彩,作為主人,賀守誠自然說了些恭維的話,丁司令雖然麵相重,卻溫和的笑了笑,抬手示意大家盡情歡暢。
便見丁妙言昂首問,“賀伯伯,小侄有個不情之請,敢問賀伯伯可否答應?”
“丁小姐快人快語,果然不失將門風範啊,”賀守誠滿臉笑容問,“不知丁小姐有何要求,賀某自當盡力滿足。”
“好,我想邀請令公子陪我跳這第二支舞,未知賀伯伯可否答應?”
眾人詫異的將目光投向賀驚雲,他亦是聞之色變的瞟了靜語一眼,卻見她隻是站在人後,淡淡的看著場中的丁妙言,目光沉靜,不知在想什麼。
賀守誠道,“自然沒有問題,驚雲,還不入場陪丁小姐跳舞。”
賀驚雲剛想反駁,卻見賀守誠投來嚴厲的一眼,不由怔住,猶豫再三,終是步入了場中。
丁妙言得意的一笑,卻見他木然在那,與自己保持著十步的距離,不由挑眉問,“邀請人跳舞,不是應該紳士的上前邀約嗎?”
“好像是你邀我跳舞才對!”賀驚雲在心中腹誹不已,卻也隻能上前作了個很紳士的邀請動作,再看著她神采飛揚的貼過來,恨不得將她扔出去才好。
遠遠地,靜語的心漸漸沉下去,她看著場中旋轉飛揚的二人,覺得眼睛有些刺痛,便轉身穿過人群,到排列成長席的桌上端起了一個高腳杯,杯裏倒著鮮紅的液體,是西洋的紅酒,她輕飲了一口,強行壓下了心底急竄而起的火焰。
耳邊,傳來眾人的議論紛紛聲,“你們看,丁小姐和賀少爺真的好般配,真是郎才女貌啊!”
“是啊,他們一個有權,一個有勢,強強聯手,可真要將這泉州盡收眼底哦。”
“那是,聽說這個宴會就是為他們倆舉辦的,賀老爺這是在製造機會給他們相親呢。”
“我也聽說了,若非為了這個,隻怕丁司令還不會參加這種宴會呢,他一向是很低調,不愛出席各種宴席的。”
“可不是嘛,我家老爺請了丁司令多次他都不肯賞臉,還是賀老爺有麵子。”
靜語的心一陣縮緊,不由自主便將杯中的酒完全飲盡。
一陣陣的熱浪和暈眩夾雜而來,靜語不得不甩甩頭,想將這股不適甩開,卻越是搖越是暈,臉上、身上、尤其是心上都如在火中烤一般滾燙,她隻好半眯著眼去尋春憐和夏離,卻不知撞到了什麼人身上,那人半扶著她,目光曖昧熾熱的問,“小姐,你喝醉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