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鵬被她奇怪的反應弄得怔忡在那兒,待看見宋靜語提上手包欲跟著那個不認識的西裝男人走時才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問,“宋小姐,你要去哪兒?”
“喂,這位先生,我和靜語約好了晚上去看電影,莫非你也想去做電燈泡?”直接拍掉他的手,葉靖一絲毫不留餘地的問。
“看電影?宋小姐,他說的是真的嗎?”聞言,靳鵬有些緊張的問。
“啊?是啊,我的確約了他晚上看電影,真不好意思,下次我請你喝咖啡吧?”宋靜語顯些被葉靖一如此直白的話噎死,可偏偏不能不配合他演下去,目中的無奈可見一斑。
葉靖一對她的回答很是滿意,毫不忌諱攬住她的腰揚長而去,丟下一臉受傷的靳鵬。
一出餐廳,葉靖一就拉著她往回跑,寒風刺骨,吹得宋靜語臉龐生疼,忍不住問,“我們要去哪兒?能不能慢點?”
“小姐,再慢點我的店鋪可讓步帥砸光啦。”
“什麼?”宋靜語有些沒聽懂,葉靖一卻沒有再解釋的打算,一路拉著她跑回篷陽院,一推開門果然看見滿地狼藉,店裏做篷傘等物的材料被扔的到處都是,那情形仿佛此地剛被打劫過。
葉靖一撫了撫額,無奈的指著後院說,“你先進去救火吧,這裏我來收拾。”
宋靜語有些無語,她不過就是碰到個熟人聊了兩句,而且一杯咖啡都沒喝完,步楚華是生的哪門子氣?
沿著回廊走進去,後麵居然是個很清靜的四合院落,院子裏種著梧桐樹,隻是落葉早已掉光,隻剩枯枝罷了,她想著若是夏天,住在這裏的人都到梧桐樹下乘涼聊天,倒是很愜意的事情。
正對著門口的房間裏還亮著燈,步楚華就站在窗口看著她,他一動不動,目光深沉如水,令人無端有些恐慌。
宋靜語心想她也是為了不讓靳鵬發現他的行蹤才去應酬的,這樣也算不得是她的錯,所以穩了穩心神,推開門走進去。
“子玉,”她先開口,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平緩,“吃過晚飯了嗎?一個人站在這裏也不怕受涼,我替你件外套好嗎?”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的意思,望著他堅毅的背影,宋靜語覺得他有時候真不像個將軍,起碼在自己麵前,他真是很少擺總司令的架子,可今天這樣子,是真的在生氣嗎?微微蹙眉,她也走到窗前,壓低聲音解釋,“我本來想找你們聊聊天,可是在路口碰見了靳少帥,我怕被他發現你在這裏,所以才答應他的邀請,其實我隻想引開他而已。”
說這句話的時候,宋靜語覺得非常後悔,為什麼每次靳鵬出現,她都像小媳婦似的低聲下氣,不說她和步楚華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就算真的是,她不能沒有自己的生活空間吧?
這般想著,見他仍然沒有反應,怒氣不由竄了上來,“子玉,你這是做什麼?你若不高興別拿我撒氣,你若不想見我,我走還不成嗎?”
她轉身就走,卻被他猛然從身後抱住,他抱得那樣緊,她覺得有些窒息就側身去推他,卻不防她一轉過來正好撞在他的臉上,四目相對,他忍無可忍的用唇壓向她,還用力圈住她的背,令她的身子緊貼著自己的胸膛。
宋靜語猝不及防被他吻個正著,不由惱羞成怒的咬了他一口,感覺到他有些吃痛的哼了一聲,以為他會放開自己時,他卻愈發的用力,將唇上被咬破的血全送進她的嘴裏,腥甜的液體流過她的喉嚨,她一雙瞳眸瞪如銅鈴,手腳拚命去打他,卻像打在鋼板上又痛又累。
步楚華被她的舉動刺激的渾身燥熱,想起那次她赤身裸體被杜康來壓在身下的場景,憤怒使他失去了理智,抱住她拚命的吻,直吻到她無法呼吸才將她打橫抱起,快步走到床邊將她放倒在床上。
宋靜語又氣又急,翻身想要跳下床卻被他用力壓在身下,他拚命吮吸她的唇瓣,弄得她既痛又癢,她伸手去推他他卻紋絲不動,這樣身不由己令她的眼淚拚命湧出來,她第一次覺得既害怕又恐慌,以前她總是沒把步楚華當作軍人看,如今想來她真是大錯特錯,他的骨子裏就是有股侵略性,身為常軍的總司令,他怎麼可能沒有野心和霸氣,是自己太傻太天真,以為他會把自己當朋友尊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