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還搖了搖頭,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碧梧春被尾巴震驚的樣子逗笑了,停下腳步想了想,回答道:“好像還有一條魚和一隻雞,不過你要給我打下手,你總得學一學的。”
“我學了幹嘛,不有七哥你嗎?”
“總有我不在的時候,你指望師父給你烙餅?”
尾巴遲疑地看向碧梧春,仿佛剛剛他說了什麼恐怖故事一樣,忙不迭地點頭道:“學學學,七哥你放心,我肯定盡心盡力地學。”
“你最近又在看什麼外書,怎麼說話這麼不通理。”
“我沒亂看,我都是去五師兄那看的,不是你說的讓我想看話本就去那看的嗎?”
“你最好是去你五哥那看的,再讓我知道你看那些東西,你就看我揍不揍你!”
“知道了,親爹。”
碧梧春一下子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你剛叫我什麼?”
尾巴理所當然道:“叫你爹啊,你沒聽清啊。”
“你個小孩子胡亂喊什麼,被外人聽到了算什麼事兒啊。”
尾巴一臉不以為意,笑道:“怕什麼外人聽到啊,從師父到外堂弟子,就連我今天去廚房,於大廚看到我都問我說‘你爹沒跟你一塊’,那我真叫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碧梧春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隻是輕輕道:“你不許亂喊,理外人幹什麼?”
尾巴疑惑地看著碧梧春,道:“剛剛不是你說被外......”
“所以你不餓?”
被碧梧春這麼一打斷,尾巴的肚子最終戰勝了和碧梧春講道理的欲望,沒再說話直接抱著書往歲平安住的房子去了。
風吹著雪撲在尾巴臉上都沒擋住他迅疾的步伐。
正當尾巴好不容易騰出一隻手把門推開的時候被從後麵趕來的碧梧春阻止了。
“你三師兄怕冷,別直接推門。”
“那怎麼開門?”
碧梧春沒說話,把門輕輕地推開一條剛好容他夾過去的縫隙,然後側身進了門。
在一旁的尾巴看得目瞪口呆。
“你趕緊的啊。”
“好的,爹。”尾巴答應得很快,也沒管碧梧春臉上怪異的臉色也照著葫蘆畫了個瓢進了屋。
好熱啊。
若非必要,尾巴是真不想踏進這間屋子。
書閣已經燒得夠暖的了,這間房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堪比盛夏。
“爹?”
“你跟著胡亂叫什麼?”
“不是......我不是。”歲平安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的確不能亂叫,三師兄你怎麼能叫七哥叫爹呢,那不應該叫‘官人’嗎?”
“官人?”
“你不是找打?”
“七哥,你臉紅什麼?”
“屋子裏熱,熏的。”
“是吧,太熱了,不知道以為三師兄坐月子呢。”
“你皮癢?”歲平安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話。
聲音很輕,但聽在尾巴耳裏猶如晴天霹靂,忙擺手。
幾個人笑鬧間完全沒注意有個人影在窗外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