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過菜單看了眼,問我:“吃什麼?”

不等我回答,接著問:“吃辣嗎,有沒有忌口的?”

“辣椒我吃的,肥腸腰子雞巴這些內髒之類的我不吃,你吃你點。”

女孩微微一愣,服務員則笑著看著我:“兄弟,也是東北的吧,那玩意叫鞭,不叫...”

服務員說不下去了,捂著嘴笑。

女孩這才反應過來,嗔怪的看了我一眼,在菜單上寫上要點的東西和數量,最後交還給服務員。

“小姐姐,放一點點辣椒。”

服務員退了出去,我就有點尷尬了,杵在那裏跟傻麅子一樣。

“上炕啊?”

她笑著看我。

“我...腳丫子臭。”

我撓撓頭,尷尬道:“其實我坐邊上也行,要不然再給你熏迷糊了。”

“沒事的,我同寢室的幾個室友也有臭腳的,我都習慣了。”

女孩無所謂的說完,可能房間太熱的原因,她把防曬外套脫下疊好放到旁邊。

我咽了口唾沫,粉紅色的低胸半袖衝擊著我的眼眸,看了幾秒鍾,艱難地離開視線。

“怕你等的急,就穿著睡衣出來了。”

女孩撩著額前粘著的發絲,局促的笑笑。

我色狼本質暴露無疑,不過她倒是挺大度的,可能也是平常被這種目光注視習慣了,或者她了解男人本色的性格。

脫掉鞋子的時候,我見到女孩皺了下眉頭。

“我還是穿上吧”

我連忙下地,腳丫子就要往鞋裏蹬。

“不用,沒啥味。”

女孩的喉嚨蠕動了下,噓了口氣,慢慢恢複正常。

不用他吩咐,我連忙穿鞋,這回她沒有在阻止,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服務員端著木頭盤子走了進來,蹙著眉頭,使勁的嗅了兩下,最後把目光定格在女孩的腳上。

女孩:“......”

我說:“不好意思,我剛才脫了下鞋,有點味,又穿上了。”

服務員立馬微笑服務:“沒事,腳臭很正常,我家老爺們腳也嘎嘎臭,還腥豪的。”

我點點頭,是,很正常,可你剛才嫌棄的表情哪有現在這樣雲淡風輕。

女孩把羊肉串的鐵釺子翻到我這麵一大半,然後自己拿了一個品嚐起來。

嘶!

她倒吸口涼氣,辣的呲牙咧嘴。

我平時可能也是吃辣的緣故,倒覺得挺平常的,甚至還是不夠辣。

“我去點飲料”

她叫住我:“來點啤酒吧,我還沒喝過呢。”

我:“......”

沒喝過酒的人,還敢和陌生人喝酒,這要是醉倒了,豈不是讓人犯罪嗎?

“沒事,快去吧,辣不行了。”

女孩想要放縱,這些年被家裏管得太嚴,除了學習就是報各種興趣班。

終於上大學了,她搬到了學校宿舍,每個周末才回家一趟。

那些同學也無趣,平時除了學習就是學習,相互之間也很少交流。

這回,她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靦腆的男孩子,看樣子還是有點社會經驗的,便想著讓他陪自己放縱一回。

嗯,就喝點酒,述說這些年的委屈。

要不然這些話跟誰說呢,從小家庭條件優越,就是跟身邊的朋友說,也沒有人會相信的,跟全國各地的同學說,無非就是換來一句不知足矯情而已。

我拿了一遝六瓶哈爾濱啤酒過來,啪嗒啪嗒起開兩瓶。

“你先試試,要是不行的話別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