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寧次朝九晚五的來到這棵樹前,身後跟著的暗卒時多時少,有時還會在一旁嬉笑打鬧,更有甚者,暗卒中竟有人悄悄為寧次捏好飯團,放在榆樹腳下。
這日,是雛田大小姐的四歲生日,不論是宗家還是分家都被一同邀去慶祝。雖然寧次光明正大的翹掉大小姐的生日會,但意外的是,日足並沒有逼迫,正如他這一年所做的那樣,不管,不問,既不會給予寧次親人的關愛、生活上的幫助,也不會向寧次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要求。不過這之後一個月的禁足肯定少不了。
幾乎沒有哪一日會像今天這樣,沒有暗卒,隻有被派來監視的嫌爺。而嫌爺雖是日向家多年的老仆,卻對柔拳不甚了解,若是報告也不過是“一天都在練習柔拳”這樣的。
寧次對著樹回憶父親過去的示範,調用一切感官去模仿記憶中查克拉的流向與走勢。一開始隻是幾個較為基礎的動作,一下比一下用力,輸出的查克拉也愈發精確,這一個月確實提高了不少對查克拉的控卝製。隨著力度的加大,榆樹也開始微微搖晃。
“柔拳?八卦六十四掌。”
淺綠色的八卦陣從足下展開,上次雖然到三十二就宣告結束了,但並不代表寧次會停止嚐試。
而且上次還有這名為發燒的限製條件的製約,雖然這次家法留下的傷口還沒有愈合,但也還算是健康的狀態。
隨著六十四掌宣告結束,榆樹的葉子被成片的晃下,就在要掉落在寧次身上的前一秒。
“八卦掌?回天”
在六十四掌之後,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囂,即使精神和反應都更上了理論知識,但身體條件還是有所限製,讓寧次感到愉悅的是:查克拉量自一月前有所突破,這麼一套下來竟還有所剩餘。
回天是宗家才能學習的秘術,自然不被收錄在父親留下的卷軸裏。但那夜父親演示所做的回天,每一個動作,每一縷查克拉的放出、去向都被寧次刻進了腦海裏。
沒有人教他,沒有長輩的指點,寧次隻能夠一遍遍的去模仿,去回想,去貼近。多少次的失敗,,多少次轉的暈乎乎摔的滿地都是,多少次放出了查克拉似乎有模有樣卻還是沾了一身的葉片。
終於,淡藍色的查克拉從體卝內放出,似陀螺一般轉動起來,將飄落下的樹葉盡數彈開,散落在遠處,而寧次身上片葉不沾。
“一片,兩片,三片…”寧次默數著被回天彈開葉子的數量,在發動時,有效計算數為32片,但正對脊柱後,卻有著沒被彈開的三十三片。或者說,它才是第一葉。
日向一族分家的白眼有一個由脊椎向後方擴散1°的視覺死角,這時寧次才發覺這是多麼致命的一個缺陷。若這不是一片葉子,而是一把帶著殺意的苦無,或者一支塗毒了的千本,那麼他便不可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了。
他撚起第一葉,小心的收入懷中,又恢複了往日在做的基礎練習。宗家派來的暗卒也在天空飄起第一滴雨前與嫌爺交班。
今天算不算父親的忌日呢?
是或不是,都不會有可以作為祭奠的墓塚或靈堂了,就連那一片小小木板也不會被留下。
就像,日向日差這個人從未來過世上一般。暗卒學暗部隻有這一點學得極得精髓。
寧次閉目又雙手合十,將查克拉像澆水一樣澆在了地麵上堆積在一起的三十二片葉子上,再睜開眼睛時,那處已空無一物了。
這邊算是祭拜了,倒也是適合無名無姓的日向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