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向美好的未來出發(1 / 2)

五歲的生日,隻有來自過去的父親留下的卡片,邊角泛黃,還有被水潮化了的味道。

“祝寧次五歲生日快樂!”

右下角畫著一隻白色的胖鳥,頭朝著上方似乎在微笑。疊在下麵的或許還有六歲,七歲……亦或是更久遠。僅僅五次的生日,卻從未同父親慶祝過一次,記憶中母親的笑靨也逐漸模糊。

何時起,已不會再回響起他們的音容,何時起,已不會再浮現出他們的笑貌?時間帶來了許多亦帶走了更多。手心手背上細密的繭子述說著時光,逐漸生長的軀體是歲月的饋贈,但其他呢,他們呢?被腐蝕到隻有半塊的碑牌,院中爬著青青苔痕的木樁……

再回過神來,是宗家的請柬,符合禮儀規範卻又透著輕蔑,確實充滿著宗家的氣息。少見的,是宗家的長輩喚人將寧次招來宗家,沒有原因,沒有鋪墊,隻是一句短短命令“速來”。這幾年來,這小小分家唯一裝著的人鮮有同宗家交流,若是族會,寧次也不過參加過一兩次,大都假以借口,作為推脫,宗家那邊也沒有說什麼,他自始至終也隻是一團空氣,雖然天才之名已略有成型,宗家大長老也派出暗卒監視,但對於整個家族來說也不過是一團可有可無的空氣。如是壯年才俊也不過是得之未足為多,失之未足為辱,更何況是五歲的小孩子。

這說來也是可笑的,這僅一位少爺,一位老仆的分家,竟頂著分家之首的大名,奇怪的是,寧次卻從未感受到過有何“實權”。如分家們的彙總報告,今後的走向問題,從未見過有送來亦或是處理的,隻是某日偶然於書房遇見誠一大人,嫌爺侍在一旁,聽著大長老說著什麼,又轉為文字落在筆上。

這裏被如此稱呼也不過是因為日差同族長為血親兄弟,但既無分家長老之支持,又無宗家長老之扶持,就連月奉,也不過是屈指可數的一點點。

順著家門口年久失修的土路一直向前,再拐向新新大陸,便是宗家頗為氣派的大宅子,門口載重的是花繁葉茂,又有小橋流水坐落其中,好一副閑情雅致,富貴自成。白眼的侍從帶著寧次進入側廳,她黑白相間的和服洗的發黃,袖口處青色的刺繡顯得格外刺眼,這是額上的護額所不能夠遮蓋的。

她的名字是“凜”,連日向之名都不足以被冠上的私生女,自成為下忍以來一直承擔著侍奉宗家長者的職務,不過十二三歲的女孩,卻過早的染上了成人的味道,雙目無神又濃妝豔抹,言語之間盡是對宗家的諂媚與奉承。

“你且在這裏等著,幸地大人稍後就來。”她轉身便要離開,在走出房門前卻又頓了頓,從另一側冒出頭來,發黃的黑發毛躁的像一團稻草,在風中倔強的不肯動搖:“別亂動,等大人來了再坐!”

說是稍後,但對麵的那杯熱茶涼了又換,換了又涼。那女孩也是不厭其煩,似是掐準時間般,進屋,換茶,又退下。

寧次也是閑著,便凝了查克拉在眼底,使白眼介於開與不開之間,可以看見屋外嬉戲的鳥兒,和忙碌的侍從們,以及兩點一線的凜。

一位中年男子緩緩走來,後麵跟著額上帶有青色咒印的年輕女侍,隨手揚了揚袖子,撩起下擺就落座了。又大手一揮示意依規矩向他行禮的寧次可以落座了。

眼底的查克拉並未收起,幸地也沒有察覺,還未開腔,一隻手便從桌下伸向坐在一旁的女侍,油膩的肥手對女人放在大腿上的手來回撫摸,若是普通狀態,那便隻能看見正坐著,威風凜凜,不怒自威的幸地“大人”。旁邊的女侍麵色發青,卻也隻是低著頭,半咬下唇,倒不是敢怒不敢言,說是連憤怒都不敢或許更加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