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製作篝火的話,便沒有光亮。昏迷的他暫且不說...
“在我昏迷期間,你沒有光亮也不是沒有迷失嗎?”
他能認知到迷失二字,自然是被那蜜糖砒霜纏上的緣故,若是沒有日向寧次,他怕是再無再見天日之日。
說到這個,便是日向寧次最糟糕的部分了。
“被卷入淨土的隻有你。”
“宇智波佐助。”
寧次嘲諷中帶了點愧疚,歸根結底,將人卷進來的是他。可要是宇智波佐助沒有這麼弱,便不會這麼早就釋放八岐之術,也不會如此這般就被卷進來了。
可覺得佐助弱的應該隻有他一人。這時的宇智波鼬應該還在感慨自己弟弟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打的正愉快,自家弟弟這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如你所見,我隻有一半屬於這裏。”
“具體到每一個細胞,在這邊出現的,隻有原先細胞的一半。”
餘下的,都不過是虛影罷了,他們能夠被看見,卻不能被觸摸,也不能夠發揮作用。餘下的細胞卻無法生長,隻得等虛影死亡消失,血液才能正常流出,細胞才能再次運動,生長,編織出生命最開始的模樣。
“你是被卷入,而我是主動進入。”
多少是死過好幾次的人了,迷失二字再如何也降臨不到日向寧次頭上。
“自始至終,會迷失的都隻有你一個,而出不去的...”
“也隻有你一個。”
身上的劇痛無法忽略,自己這次的運氣看來並不好,大部分缺少的器官都集中在了內髒,光是維持呼吸,便已經接近全力。
可一直在這裏待著也不是辦法。
“至於出去的方法,說實話....”
白眼少年撐著身體坐起來,離得火遁更近了些。
那一雙純白色的眼睛被火光照射得更為柔和,少了些屬於日光的淩厲。
“我也不知道。”
“當淨土的規則是,生者引領迷失者返航。”
“所謂生者應當是氣運未盡,而尚未迷失之人...”
“這裏唯一稱得上是生者的隻有你了,宇智波佐助。”
要不然他在這裏等宇智波佐助醒來做什麼,莫不是閑的沒事找氣受。
寧次的木屐毫不留情的踢在宇智波佐助腿上。
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就算我死在這裏了,現世的我也不會受影響。”
也就是等少了一半的細胞長回來的事情。
“但你就要永遠在這裏了。”
“一個人,跨越生死和時間。”
“而查克拉用盡,光亮消失之時,你便會落入永遠的迷失。”
宇智波佐助很讀得懂空氣的將火遁吹大了些--日向寧次來這裏就是為了把他帶回去,這種時候說這些話嚇唬他,也不過就是通過嚇唬人達成自己的目的罷了。
而日向寧次現在有什麼目的?
不過就是火遁罷了。
他看見那人受用的眯了眯眼睛,這才下定決心似的站起來來,
“這裏是夾縫,理論上來說應該什麼都沒有。”
“但是在你昏迷的時候,我發現了點有意思的。”
寧次沒有極樂之匣作為神明時期的記憶,擁有的隻有作為日向寧次和竹取久禮的記憶,以及之前在虛空中所觀察到的一切。
當他來到夾縫,卻能清晰的認識到,這個夾縫和淨土並非同一種物質組成。
在極樂之匣的敘述中,淨土是六道仙人用來存放亡魂完成靈魂轉生的地方,同時也將極樂之匣的另一半封印在了這裏。
這大概也是寧次為何可以作為生者,而讓半身來到此地的原因。
在現世存活者為生者,在淨土徘徊者為亡者。
而二者之間,皆為迷失之人。
若是這般算來,隻有一半的他,遠遠算不上生者,也稱不上亡者,倒是成了夾縫中尚未迷失的迷失之人。
可尚未,也隻是自己給出的修飾罷了。
“這裏...”
寧次才剛剛開口便被佐助打斷。
而宇智波佐助的關注點卻略有不同:
“每一個佛珠對於‘光亮’的構成都是必不可少的。”不然日向寧次也不可能放棄幾乎全部的運動功能製作光亮。
“白眼,在沒有光的情況下也能看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