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光芒再起,少年不再頹廢。
連邊上躺屍的宇智波佐助都罵罵咧咧重新站起來。
所謂宇智波,就是天塌下來有宇智波的嘴頂著,在這個世界顯然不是什麼壞事。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再繼續,也不過無謂掙紮。
綱手並沒有直接參與,但卻不亞於鳴人佐助任何一人。
蛞蝓被分成小小的一份份,附著在傷員身上。
擁有百豪之術的醫療忍者竭盡全力為在場諸位治療。
將傷亡降到最低,是現在的她正應該做的。
“綱手大人,你從來都是喜歡賭博的。”
“但對待重要事情卻是謹慎。這或許也是那群老頭子能讓你坐上火影位置的原因之一。”
她看起來離經叛道,最是不拘小節。可在大是大非上,又最為謹慎入微。
“你能相信我,說實話我很意外。”
綱手靜靜聽著邊上男孩像道別般的自白。可這隻是小輩,又不是老太太。她沒有義務聽其講述過往塵埃。
“我不是相信你,這也不賭賭博。”
但也絕對不是基於理性的判斷。
在事情伊始,尚未了解之時,日向寧次不過是個尚有能力的小輩。
卻不過短短幾年,便將忍界攪了個翻天覆地。
“我不認為我算得上了解你。”
“但也是活了這麼多年的人,對人類氣場行為方式也會有屬於自己的一套。”
“你並非是亡命之徒。”
不過是被這世界逼上絕路的可憐人。
在這件事情上,綱手確實與其能夠產生共鳴。
世界很大,也很忙碌。他在善待某個人的同時也會不可避免的傷害他。
可人類對此總是難以衡量。
即使按照世界的標準來說,是均衡的,但加上個人主觀的價值,就有了幸福和不幸福之分。
在日向寧次本人來看,他毫無疑問是不幸福的。
被名為日向分家的牢籠束縛,一切在其眼裏都會變成命中注定,。
年齡局限,視野有限,再加上不凡的天分,以及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的時來運轉。
但那所謂的運氣,現在看來也不過是日向寧次在付出某種代價之後竭盡全力的背水一戰。
“你知道生命可貴,知道和平不易,知道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女人的手掌帶著別扭的慈愛放在寧次頭頂。
“或許你將另一個你稱為錯誤。這隻是因為他在原則上和你走歪了。”
“可你是否忘記,人本來就是具有感性和理性的。”
“這兩者都是缺一不可。”
“那個並非你的錯誤,隻是進入下一個階段的必經之路。”
“無論哪一個,都是必不可少的,你自己。”
寧次低垂眼眸,雙唇抿在一起,似乎是在思考綱手話語中所表達的含義。
這人並沒有回答自己先前的提問。
但卻確確實實將答案傳遞給他。
不是因為相信他,而是因為這件事本來就是他來做的。
做錯事的孩子等待的從來不是父母的責罵,而是能夠穩定下情緒和他一起收拾殘局的人。
這一半的自己能夠意識到那一半的自己現在將要做的事情是錯誤的,卻無法阻止。
而走向死胡同的自己,卻無法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