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逃避,像打翻杯子的小孩,抱著腦袋躲在桌子下麵,向大人哭訴:
“打翻杯子的不是我,是另一個壞小孩!”
但卻未曾有勇氣承認,那個壞小孩也是自己。
“我不會為自己做出的選擇後悔。”
綱手笑得溫和。
“你也不會。”
她算是和日向寧次接觸最早的一批人,也是聯係的最為幹脆利落的。
他們之間似乎從未發生過什麼不愉快,也少有觀點上的衝突。
“就算沒有你,這場戰爭也不會變得更好。”
那邊正打得難舍難分,但卻被輝夜可怖的查克拉量壓製,隻能做到堪堪齊平,難以找到破綻。
那黑絕做著指揮官,雖說輝夜似乎不太聰明的樣子,但奈何孩子機靈的很,將本就不容易的戰鬥再次往上提高一個等級。
漩渦鳴人披著尾獸外衣,他似乎隻要站在那裏,便可以振奮人心。
可就算維持著,敗下陣來也隻是時間問題。
“我不知你之前得知了什麼,但確實因為 有你的參與,一切都在變好。”
“亡羊補牢指的可不是現在這種情況。”
綱手笑著開起玩笑。人到了生死關頭,似乎也沒有那麼進。
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了,便不會後悔。
這就足夠。
“你不適合當英雄。”
寧次憋出一句,又看了看那邊打得熱火朝天的鳴人。
女人釋然一笑,微微點頭。
“這一點,你有何嚐不是。”
不想當英雄的人卻被世界別上梁山,做著不習慣的事情,步步艱難,如履薄冰。
可他們又是陰差陽錯之下,不得不做。
“我想,差不多是時間了。”
輝夜手掌中的致命一擊即將發射,就算鳴人有餘力躲避,在下一擊也會見分曉。
可那才冒出尖尖角的骨刺卻突然停下,甚至往主人的手掌方向縮了縮。
“發生什麼了,的說!?”
佐助也將刀刃壓下,從進攻姿態轉換為防禦,巨大的須佐能乎和九尾並肩站在一起,看起來好不壯觀。
“輝夜的樣子看起來很奇怪。”
白發女人麵容逐漸扭曲,似乎在承受極大痛苦,她雙手不斷揮舞著,大喊道:
“不!!不要!!!”
可袖子裏的大孝子黑絕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似的,老老實實待在母親的袖子裏。
“如果輝夜有事,第一個做出反應的一定是黑絕。”
作為類似意誌繼承體的存在,黑絕的行為邏輯便是輝夜安危本身。
“不要掉以輕心了。”
佐助邊分析著邊向鳴人的方向靠近,淡紫色的須佐能乎像鎧甲一般穿在了九尾身上,做好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惡戰。
不管輝夜之後變強變弱,這段時間空隙對他們來說都是機會。
可那輝夜看起來卻是愈加痛苦,整個身體圍繞中心旋轉,不消半分鍾,便成了一顆巨大的輪回眼。
“那個是...”
“輪回眼!”
輪回眼在半空中抖了抖,便如同雞蛋破殼似的裂開,從中掉出一個人。
但他被天地接納,無形的手掌將其托住,直至其完全能夠支配身體漂浮在空中。
正是先前因為複活輝夜而被獻祭的,日向寧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