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口說,這邊離廣場太近,再往前走走吧。
他說:“那也好,聽你的,萬一玩痛快了,弄出點啥動靜來,人家還以為鬧鬼了呢。”
我明顯感覺到,他腿間某個製高點緊緊頂在我身後,隨著腳步的移動,蹭來蹭去。
我克製著,忍耐著,糾結著,隻管蒙頭蒙腦往前走。突然覺得鼻腔裏一陣奇癢,像是有個飛蟲鑽了進去,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
再睜開眼時,我傻了,果然就看到了一大片黑幽幽的樹林子,心裏麵一陣狂亂。
老大問我怎麼了,是不是著涼了,雙手摟得更緊了。
我說沒有,故意唯唯諾諾地說:“剛才我沒跟你說實話,其實前麵就是我家了。”
“你家?你家在哪裏?”
我指了指前邊的樹林子,說就在裏麵。
“你家住在護林子房裏?”
我說不是,家裏的房子拆遷,暫時住到了這裏。
他就說那你敢不敢把我帶回家。
我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那多不好呀,我還是個大姑娘呢,深更半夜領個男人回去,切,虧你想得出。”
他問我家裏有什麼人。
我說爸媽出門了,大概隻有哥哥一個人在家。
他說那就不去了,咱們在就地解決一下吧,然後你自己回家。
我在心裏琢磨著:前邊突然冒出了一片樹林子,這說明了什麼?會不會是有神靈在保佑自己?也許那地本來就生長著一片樹林子,隻是自己之前沒有發現罷了。
老大抱緊我,用力往地上按,嘴裏說著:“來……來……良宵苦短,別再耽誤時間了。”
我靈機一動,對他說:“你這人怎麼啥都不懂呢?”
他一愣神,問我:“怎麼了?”
“你平日裏肯定很少看書,連最最基本的事理都不懂。”
他問怎麼了。
我說:“夜露這麼重,能在野外行那種遊戲嗎?萬一被陰寒之氣侵入了身體,那還不得病呀。”
“得啥病?”
“就是……就是得那種沒了能力的病唄。”
“草,你在嚇唬我。”
我說:“隻要你不怕斷子絕孫,我就奉陪。”
“真有那麼嚴重?”
“可不是咋的。”
“那……那怎麼辦?”
“那就去我家唄。”
“你怎麼又不怕了?萬一被你哥哥發現了,還不揮刀劈我呀?”
我嘿嘿一笑,說沒事,我哥哥是個傻子。
老大鬆開手,往後退一步,說:“你笑聲怎麼這麼瘮人?就跟個鬼似的。”
“我就是鬼……就是鬼……我就想吃你肉,就想喝你的血。”說話間,我把手彎成鉤子狀,朝他伸過去。
這招根本就不管用,這個色膽包天的家夥猛勁抓住我的手,往下一拽,就按在了下端的硬處,嘴裏惡狠狠地說著:“就算你是狐,是仙,是蛇精,老子今晚也不放過你,不信你試試。”
“不……不要這樣,實在不行,就去我家吧。”我拚力掙脫著。
老大一聽我答應帶他回家,停下了動作,問我:“你哥真是傻子?傻到了什麼程度?”
我沒搭腔,將計就計,轉身朝著樹林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