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詭計”初現(1 / 2)

高高掛起的燈籠,讓高牆深處的房子布局一覽無餘,被廊道圍繞的庭院空地上,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翩翩少年,劍眉虎眼,高挺的鼻梁,稍薄的嘴唇,渾身上下透漏著虎狼之年特有的氣質,朝氣蓬勃,颯爽英姿,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正在揮動手中的長劍,在燈光的映射下,好似一條長龍,夾雜著猛烈的劍氣,在院子內飛舞著,在暗寂的夜空下咋咋作響,一招一試,如行雲流水,剛中帶柔,柔中帶剛,攻守兼備,最後,少年騰空而起,怒吼一聲,劈劍而下,一股強勁的劍氣,離劍射向不遠處的石凳之上,氣離劍收,此時少年已將劍收入劍鞘之內,忽然,一聲沉悶的響聲從剛才的石凳之中傳來,砰,石凳一分為二。

“恭喜天啟師弟,功夫長進這麼快,我這個做師姐都感覺慚愧啦。”一句風鈴般的聲音好像開玩笑地道。

此女子,發如黑漆,長及玉腰,明眸皓齒,柳眉櫻口,凸凹有致的身材,透過白素的衣著,勾勒出少女特有的美豔,猶如初水芙蓉般玉潔冰清地美豔中散發著含苞待放地嬌羞。

少年轉過身,剛才冷俊的表情已轉為微笑道:“原來是師姐阿,怎麼啦,找我有什麼事嗎?”

少女假裝生氣道:“告訴你多少次啦,隻有咱倆的時候叫我小名就行,這樣不顯得親切嗎,再說啦,我也喜歡你叫我的小名。”

天啟撓了撓後腦勺,笑道:“知道啦師姐,哦,不不不,婉清。”

少女道:“好啦好啦,這次原諒你啦,不準有下次,如果再犯,絕不輕饒你。”

天啟道:“當然,不會有下次,況且妳的名字這麼好聽,我當然百喊不厭。”

少女被這一句話說的有種渾身發燙的感覺,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每當他讚美自己的時候,這種感覺總是突然從心底迸發,然後傳遍全身,少女不敢直視少年的雙眼,微微低下頭,轉身跑開,伴隨一句:“油嘴滑舌,不理你了。”嬌小的身影已沒入廊道的盡頭,看著師姐消失的背影,天啟嘴角泛起一絲甜蜜的微笑,每次看到師姐,都會讓自己發自內心地感到親切。

回想十五年前,自天啟有清晰的記憶中,已有了師姐的身影,師姐是堡主的小女兒,還有一個大女兒,但是自己一直沒見過,斷斷續續也從師兄口中聽過一些關大姐的事情,於由於天啟是堡主破例收下的徒弟,之前閉門很久,所以自己和師兄們的年紀差距有點大,師姐年齡比天啟小,由於婉清比天啟入門早,按輩分應叫師姐,孤獨的環境再加上練武的辛苦,正是有了師姐的一起哭,一起笑,才讓天啟有了完整的童年,但是之前的記憶,已完全模糊,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叫什麼,是怎麼死的,母親從來都是隻字不提,還有每當自己問起父親,母親都會很生氣,甚至關於母親的信息她自己也是忌諱萬分,好像再害怕什麼,還有到底是什麼讓堂堂伏虎堡堡主刑霸天破例收一個毛頭小子為徒,也是他唯一的徒弟,從小關懷備至,並且還親傳武功,它們好像有些聯係,關於這些的一切天啟都想弄明白,也許這條路很長,但是他從很小的時候已經做出了決定,自從跟隨師父,他就比其他人刻苦,所以才有今天的出類拔萃。

看了一眼被自己劈開的石凳,段天啟轉身回到了自己地房間,在他看石凳的時候,眼睛裏透漏出堅毅的目光,沒有人知道他此時此刻心裏想的什麼。

離段天啟不遠的一個房間內,邢堡主正和幾個門主商量有關三個月後的“競雄大會”,他們每個人都一臉的嚴肅,讓整個房間仿佛充滿了令人窒息的壓抑,透過窗戶,一個嬌小的黑影,若隱若現,邢堡主大吼一聲道:“清兒,還不快去睡覺。”窗外極不情願應了一聲:“哦,知道了。”

幾個門主麵麵相覷,讓這裏凝重的空氣緩和了不少,但是沒有人注意到房頂,一個黑衣人冷哼一聲,雙腳輕彈,身形已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