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卿君醉意正酣,意興闌珊時分,夜無儔那廝摸黑進了房內。
見卿君已然爛醉,微微斂了眸光,溫柔責備著。
卿君指著他譏笑道:“你奸計已然敗露卻還渾然不知,可知本小姐我現下正心下一陣暗爽?偽裝,誰不會呢?”
夜無儔將卿君橫抱起,輕放塌上,麵帶關切凝望塌上美人。
卿君繼續酒後吐真言:“若不是午時親眼所見你和情人的你儂我儂,姐姐我千年道行,險些要被你這一雙電眼迷惑了去。”
“淨說胡話,本王須臾才至這榮國府,你午時如何能見到我?酒量不精,便不要貪杯。”
卿君轉臉不看他,道:“放心,我酒量很好的,當年蘭桂坊叱吒風雲,香港回歸之後就沒吐過……唔……喝完姐姐再帶你去錢櫃K歌……啦兒啦啦兒啦……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借著酒勁耍了會子酒瘋,終於消耗掉了最後一格電力,歇菜了。
夢裏夜無儔眼清澈笑容無邪。而自己,蜷縮在他真實而滾燙的懷中,但願長醉不願醒。
卿君一覺睡到自然醒,回想昨夜夢中自己堪堪一副風流狀,抵死拽住一花樣美男不放手。貌似還剝去了對方的衣服?!
待完全清醒時候,便淩亂了。
昨夜星辰昨夜風,卿君已然盡數忘卻,醒來纏繞芙蓉帳內的曖昧氛圍讓她了然,那泛著微微桃花色的夢境不是夢,昨夜自己被輕薄了!
塌上這位花樣美男此刻正欣賞著自己,不知單手支額這般垂涎自己熟睡的容顏已然多久了。那殷切之中暗藏婉約,顧盼之間包含柔情的嬌豔模樣,以卿君玩轉馳騁言情小說界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廝正對自己打著歪主意。隨即便向其投去嫉惡如仇的眼神。
“昨夜我想走來著,可你執意挽留,況你我早有婚約,本王私心想著,還是阿卿你看得開,你我委實毋須扭捏做態,本王就勉強留宿你塌上了。”
卿君不屑這廝赤裸裸掩飾的解釋,惡狠狠拽出了被夜無儔壓在身下的自己褻衣的一擺衣角,一麵稍作整理自己淩亂的著裝,一麵緩緩調整了自己的作戰方針,一麵道:“那我身上的衣物是怎麼回事。”
“昨夜你心急火燎剝我衣服,剝完又心急火燎剝自己衣服。可你著實醉的不淺,這綢子緞帶都被扭曲作一團,我便順從了,後仗義幫你剝了衣物。”
“如此說來,便多承王爺仗義相助了!”卿君聽聞咬牙說道。
“好說好說。”夜無儔邊連連說著,邊巋然端坐於塌上,雙臂平伸。
“這是做甚?********大法?”卿君鄙夷的看著這位異教徒。
某七悠然開口道:“更衣”
卿君白了他一眼:“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脫衣服要我相助,穿衣還要我代勞,你是不是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