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覺得自己像要融化在他嘴裏。整個人似乎都要被他吞噬下肚,仿佛她就是一道他覬覦了很久終於找到機會下口的美食。
捧著她臉的手燙的仿佛要灼傷她的肌膚,像掉進了不斷持續加溫的火爐中,隔著薄薄的衣料,清晰地感知著他越發炙燙的肌膚,煨出她一身薄汗。
氤氳的眼眸愈發迷離,烙在沈墨眼裏,隻覺風情無限。
好半天才終於離開她的唇,卻不過寸許,低眉垂眼的瞧著她軟綿綿依在他胸口喘息的模樣,用誘哄的聲調軟聲說:“安安,告訴我你願意的。”
安心迷迷糊糊的說:“我願意。”
沈墨失笑,在她額上迅速而響亮的親了一記:“真乖。”
安心驟然清醒,一把推開他:“你……我……你混蛋。”
不解氣,又罵:“王八蛋。”
沈墨偷香偷得心安理得,被罵也不生氣。退回座位,心情愉悅的還吹了聲口哨,發動車子離開。
接到風暖的電話,安心急急忙忙趕到約定的茶座時,一眼就看見風暖坐在靠窗的位置,姣好的麵容有著脂粉遮掩不掉的黯淡與憔悴,還有風塵仆仆的痕跡。
抬眼看見安心,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安心忙走過去在她對麵坐下。風暖是安心特別羨慕的人,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她甚至希望自己能成為像風暖一樣幹練出色的人。溫言打擊說,你還是算了吧,你的本職工作就是做好小莫的媽……
安心雖然不高興,卻也有自知之明。她是安心,所以永遠也成不了像風暖這樣自信能幹的人。
風暖與安心年齡相仿,律法專業,本碩連讀,一畢業靠自己的能力進了一家頗有前途的事務所。後來因為業務原因認識溫言,被他謙然卓雅的氣質所吸引,拋棄女子矜持主動約了溫言吃飯看電影,之後便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已經三年,可沒想到,他仍然能說分手就分手。毫不留戀的,對她說出這兩個字時,一向自信的她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她其實也知道,溫言之所以這麼強硬的提出解除婚約,是因為她碰到了他的底線。
他的底線,便是安心與小莫。她一直知道他們於他而言是很重要的,卻沒想到,竟是這樣重要。
憑心而論,安心是個很好的人,單純善良,心態亦十分好。可是她作為溫言的未婚妻,在他心裏的地位卻遠遠不及安心母子。剛在一起時她很自信,她相信時日久了,她一定會成為溫言最在乎最重要的人。
她甚至耍了心計將安心母子從C市趕回了A城,可是沒用,每年,溫言都會趕過來陪他們母子倆一兩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
她有一次借著酒勁兒問他,他跟安心到底什麼關係?
溫言看著她,平靜地說,安心跟小莫是他的責任。如果你接受不了他們母子,我們隻好分手。
她被嚇得清醒過來,手忙腳亂的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溫言依舊淡淡地說,他從不拿安心與小莫開玩笑。那時候,她才知道,沒有人能動搖安心母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