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蠻(穀)子清,生於一九七八年一月十九日。時留學美國加州。
都學子軍,生於一九八三年。
三蠻長子彬,生於一九八四年。
三蠻次子國,生於一九八五年
四蠻子凱,生於一九八四年。
小行子方凱,生於一九九一年。
附言
祖上傳下來的家譜,是一百多年前七世先人自謙(時雍)公所撰,“自謙次子價之長子文宣”公五十年前在尾頁補筆。吾僅自“自謙長子儼之(續)長子茂春”接續八世“儼”之子孫後代世次至十三世,實際僅蓋棺定論續譜至十世,之後可作引索以待延伸。若能將和氏七世以來各門支派詳盡紀續如上,可謂洋洋大觀,願在有生之年助之,當是幸事與孝德。
十二世長孫都蠻(穀)二〇〇〇年春月記於西安城南
《和氏家譜》序
先人以蠅頭小楷書寫的《和氏家譜》已經有一百年的曆史了。其秉筆人為七世二門潮之次子自謙公,學名和時雍,活了九十一歲,是公元1903年離開這個世界的。按當時的科舉製度,他是個庠生,也就是說上過同官縣一級的學校。《同官縣誌》說他“事父母以孝,處兄弟以友”,主持家政,耕讀傳家,日子過得還算寬裕,“生平雅善飲,嗜戲曲”,“著有《野處雜俎》四卷”,屬哲學、倫理學著作。尾頁補筆者為自嫌次子價之長子九世二門文宣公,曾任同官縣煤礦業同業公會主席,陝西師範學堂肄業,清增生,《同官縣誌》采編者。之後,家譜傳至十世生蘭手,著手續譜,並搜尋資料若幹,無奈仙逝前末如願。又傳至十一世成有手,傳承祖上厚望,疏理門派分支,頗費心血,終成百年續譜。
“自謙長子儼之(續)長子茂春”,是我的曾祖父。也就是茂春之子生貴之長子忠賢之長子都蠻穀是我的位置,也榮幸在和氏家族十二世中位大。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末,我知曉家譜的事和祖上的豐功偉績及趣事軼聞。“武略將軍和青”的大石碑墜入坍塌的老墳裏,一說被文物部門收藏,至今末見著落。文化革命中,牌位和家藏的線裝書成堆地被化為灰燼。幸哉《和氏家譜》孤本留在七爺生蘭之手,我族血脈之文字見證重見日光。我將家譜帶至客居的西安,研讀多遍,轉譯詮釋萬言,公之於世。海南島客居八年歸來,在與父親敘舊時,將本門支派整理成章,後呈由堂叔父成有統籌入譜,彙入洋洋大觀。
如家譜始序所言:“嚐思家之有譜,猶國之有史,與邑之有誌也。國無史則一代無文獻,邑無誌則一方無故實,家無譜則一族無支派,是則家之不可無譜也”。我理解,家族乃本土文化資源之瑰寶,乃縣、市、省至國至人類地球之細胞。血緣親情在時下商品社會己趨殘存,而社會保障的重要部分離不開家族依傍關聯。家族體製是中國農耕定居社會的遺產,曾推動社會文明發展,也有過拘束個性之弊端。中國傳統的宗法家族意識,應與個人生存相副相成。盡管時下家族後裔一部分已城市化,遷居異土,如吾子遠在美國加州,但老根在家土,是不可更替的。如此說來,家譜實為傳承之寶藏,血脈之源流。閱譜者當受益匪淺,尋思百年。
茲打印製作八冊,以期家族旺達,生發延續。望後人勿忘先人叮囑,適時續接,以期和氏家譜源遠流長,永不幹涸。
十二世長孫都蠻穀二〇〇一年春月記於西安城南
重返故地
如同當初匆忙離開西安一樣,重返故地,連當事人的自己也感到有些猝不及防。這一回離開的是海口,是呆了連皮兒八年的海島,多少讓人有點兒割舍不得。我當初也沒有蘇東坡的決絕,“首當作棺,次當作墓”,及“環視天水無際,淒然傷之曰何時得出此島也”的情懷,自我放逐的向往中,是一種生活在別處的鮮烈與浪漫。我原以為可以在海南島巳經安穩的日子裏了卻終生,卻又一時心血來潮似的,突然決意回到老家去,回到帶黃土的風塵裏去,打發近半百年紀之後的時光。於是,輾轉反側,終究重返家鄉,似乎置身於地理或文化心理的那片熱土了。
所謂的大環境,往往影響一個人在特定情景下的去留之抉擇。八年前的古都生活過得沉悶,終於有一個偶然的機會,找到了出發的那一天。固然,將生活在別處的那個地方是藍海中的一個神秘的島嶼,該是詩意地棲居之所在。而更讓人感受誘導的不是單純的文學夢想,恰恰是市場經濟和社會變革前沿召喚一個不安份的人,讓他投放其間,生存著並且能夠寫作。我的運氣還好,沒有電視劇裏演的“下海”人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遭遇,比較平穩地做了一些有益於社會和個人發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