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見底的河水倒映著兩個依偎在一起的人。
兩個人都安靜,遠處卻傳來吹嗩呐的聲音,逐漸清晰。
他們齊齊看去,就看到一頂花轎,周圍是纏著紅腰帶的人,有的還拿嗩呐吹,臉上盡是歡喜。
路過他們旁邊時,她好像隱約聽到了花轎內女子的哭聲。
等花轎走遠,葉蓁問:“長宴,你有沒有聽到女子的哭聲?”
他點頭:“聽到了。”
葉蓁疑惑:“她出嫁…會一直哭到現在嗎?”
直覺告訴她有問題,於是她起身,沈長宴跟著她,她找了人問:“嬸嬸,我想問一下剛才那花轎是哪家的?”
正鋤地的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婦人站起身,看了看,說:“哦,那是黃二家的閨女,今年九月才回來的,嫁的是縣令。”
縣令?
葉蓁看向沈長宴。
他爹…………應該不小了吧?
沈長宴眼角抽了抽,被她拉著離開了。
“長宴,你爹還沒有正妻嗎?”她問。
他搖頭:“我是他的嫡子,他大抵納的是姨娘。”
葉蓁頓時想通了:“長宴,之前你不是說他不止你這一個孩子嗎?是不是你爹納了許多姨娘,所以那姑娘才不願意,被黃二逼著做縣令的妾,然後得到彩禮。”
沈長宴沒想到,這都撞得上。
無奈點頭:“對,他納的妾有些多。”
她沉默了會兒,說:“長宴,我們要不要…”
“你想管嗎?”他問。
葉蓁點頭:就當積德了。
沈長宴想了想:“我爹許久也沒有見過我了,興許我可以說服他,今晚我們就去吧。”
葉蓁點頭。
之後,沈長宴無意看了眼身後的樹林,影四會意,立馬去了縣令家。
晚上他們過來時,看到縣令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時,葉蓁有些詫異,本就長得巨胖還油膩的縣令,看著格外滑稽,她有些忍不住彎了唇。
縣令看著這個男子,知曉他就是那大人物,又想到今日教訓他的那個人,說:“人我已經送回去了,往後也莫再來了。”
看著他的父親對他如此冷淡,葉蓁都有些不忍,又聽他說:“天也黑了,你先在這裏住一晚,我給你們安排屋子。”
沈長宴點頭:還算識趣。
走到一半,縣令轉頭問:“你們要一起住還是分開住?”
這話讓葉蓁紅了臉,他開口:“分開住。”
聽到他的話,她的內心是高興的。
隨後,便有人帶他們下去休息了。
兩個人的房間挨著,她躺在床上睡不著。
隔壁沈長宴的屋子亮著燈,她想去和他說話又不太敢。
接著,她聽到有東西落地的聲音,立馬從床上坐起來:聲音是從他那屋子傳來的。
隨後,她打開房門來到了他的屋子前,輕輕敲了敲門:“長宴……”
屋子裏的沈長宴此刻麵色駝紅,泡在早已涼透的水裏,旁邊的屏風倒塌在地,手上青筋暴起。
“爺。”影四出現:“是這縣令的女兒做的,藥也是一早就點了香,還把浴桶裏也放了些,兩者混合就成了春藥,屬下等也沒有想到會有女人那麼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