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七班班主任李嚴,注視這一切。
等到周嘉凡把人打完了。
啪嗒一聲,李嚴手中的教輔資料落了一地。
“周嘉凡,你瘋了!這是學校!”
他快步走上前,怒不可遏得道。
“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狗東西!”
“你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嗎?你連他們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周嘉凡沒動,臉上有血眼裏還帶著一股邪笑。
又瘋又狂又冷。
李嚴看他這樣子,被氣紅了臉。地上慘叫著的都是各個公司的少爺小姐。平時他都是當眼珠子一般護著的。生怕那個不小心惹了誰不高興。
如今倒好,這瘋子全毀了。等會各個大人物過天他還能在這教書?
李嚴心裏的氣,直直的往外冒。
“就是,李老師你都不知道這怪物裝了一大把刀片進校。”
“還說要把我們都殺了。”
“他把學校公共財產都給扔了下去。”
周圍的同學看戲不嫌熱鬧大,直往李嚴火上澆油。
“啪嗒!”
李嚴的巴掌落在了周嘉凡慘白的臉上,周嘉凡沒有躲,直直的接了下來。
周嘉凡頭歪向了一邊,周圍站著的兩三個同學們,勝利的歡呼聲響起。
李嚴的罵聲卻沒斷,他罵的很髒不堪入耳。
疼痛使周嘉凡清醒,他收了笑。眼裏隻剩冷意。
“啪嗒!”
“啪嗒!”
周嘉凡將巴掌翻倍還了回去。
“啊!”
“反了!反了!周嘉凡!你反天了!”
“罵來罵去,就這麼幾句,你煩不煩呀?老登!”
周嘉凡皺眉拿起打架時扔在一旁的書包。彎著眼睛微笑道
“老登,快把你這些少爺小姐送醫院吧!小心等會兒失血過多沒了可不好。”
明明周嘉凡是笑著的,可沒有人感覺得到笑意。
反而給人一種漠然的冷靜,捕捉不到任何情緒,比什麼都有壓製性,像被蟒蛇扼住了脖子一樣,讓人喘不過氣。
“最好把他們家長叫過來,我在辦公室等你。”
這一次,周圍的人很自覺的閉上了嘴。
李嚴被那股氣勢震了一跳,他與許多老總打過交倒可從沒見過這樣有壓迫的人,而現在最讓他恐懼的是這個人今年才17歲。
他用舌頭頂了頂兩顆鬆動的大牙,知道今天的事情是躲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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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師,他必須退學,必須退學!”
“我將孩子送來是來上學的,又不是來打架的。”
“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怎麼能出現在學校裏?”
“我看不見的退學,還得賠錢。”
“他家長呢?野孩子怪不得這麼沒教養。”
“這至少得一千萬起步!”
“……”
李嚴那一巴掌用力不小,周嘉凡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那巴掌印顯而易見。他的手臂上也被人用刀或者是圓規什麼的捅了,可能已經流血了,隻是他今天還穿著黑色的鋒衣所以看不清楚。現在渾身上下那都是火辣辣的疼。
他忽然有一種重返中學的感覺。又疼又讓他懷念。
他靠在皮質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玩世不恭的看著麵前一群不講理的父母,拿出了徐嬌嬌的手機。
冷聲道“別說有的沒的,先看看你們好兒子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