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素素所猜非虛,他死心已決,把財物卻另有交代,以細水長流的方式留給孫寶兒。
第二張卻是:徐素素這個女人,壞我大事,有機會,做了她,切記切記!
做?孫富要做了素素,什麼意思?這超出杜十娘這隻鬼的理解範圍。
正思量。門鈴響起,皮骨皆喜,是遇春,一定是遇春,他還是愛我的,他舍不得我--不,舍不得孫寶兒,回來了呢!
忙把紙條再塞進雪茄的母體,隨手藏在身邊的櫃裏,速速開門,嬌嬌喚起,遇春……
門外站的卻是另一個人,西裝革履,風流俊美,宛然美男壁掛,生生的飛流直下三千尺,瀑布水勢,直撲人眼,難以抗拒。
天,齊天樂,他,怎麼找到這裏?
27上
我不由側身站著,讓了他,他進來。他的眼神就是皇族的旨意,是婉轉的命令,寫在金黃的綢絹上,讓女人不得不在他的麵前俯首低眉。
他四下的看,如我這隻鬼初臨這屋一樣,也是盯上了那牆上的畫。它們太大,太多,立在牆上,如白紙黑字,大塊文章,奪人眼球。初來的人,任是誰也會一路的看了下去。他一張一張的看,看的那麼仔細,並看一下,回首把打量我一下,看著看著,眼光竟做開了詩詞對比,起了笑意。
我隨他身後,亦步亦趨,走至一張畫前,那畫裏的孫寶兒眼目斜睨,巧笑倩兮,宛然和看畫人輕言輕語。齊天樂看看畫又看看我,突的握住了我的手,眼光奇異,說,寶兒,這畫上的人不是你吧?
我輕笑搖頭,是啊,不是我,你說是誰?卻把手留他掌裏,不舍抽出,任小小的掌,被他握住,做了他的管轄地。
他卻也搖頭,肯定的,寶兒,不是,這女人氣質和你不同。你有遮不住的性感,而她,有種掩不了的大家閨秀的氣質。
哦,這男人,眼光端的伶俐,杜十娘不過是個**,自帶了三分職業本色,花柳巷裏,風月寶地,那去搶奪練養那大家閨秀的氣息?
一邊佩服他眼睛之毒,另一邊卻怕他看出我這隻鬼是冒充的。忙說笑道,天樂,你好眼光哦,剛剛我是騙你玩兒,那不是我,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姐。
他一聽,用手指指著那畫,笑了,我說呢,就不一樣啊,看看,這畫裏的人,耳垂上有顆小小的痣呢。
痣?我怎麼沒有發覺?再看上去,那潔白的耳垂上真的有一粒痣,是生命最本真的印記。哦,杜十娘從未在孫寶兒的肉體上發覺過這樣的一粒痣,難道真的畫中人不是孫寶兒,而是另有其人,長的相似幾成一體?
任他牽著手,一路看了下去,越看越驚,杜十娘,你這隻粗心鬼,畫上的人根本就不是孫寶兒,她是另一個人,因每一幅畫上,隻要不是長發遮了耳的,那柔軟的耳垂上都有那粒淡淡的痣,如烙印,似簽名,端端正正安安靜靜的呆在那裏,天長地久,不離不棄。
她是誰?
正思間,他卻看完了,俯身下來, 那男人的氣息,浪般直侵過來,拂我頸項,沒有預備,沒有打底,這個霸道男人,他不給女人的情愛鋪張造勢,隻要他想,他便做那愛裏的強盜,無規無則的直逼過來,千般驚淘萬般駭浪地伴著強悍的低語,寶兒,寶兒,你真的很美……
如咒,他在下愛的蠱,他是愛的巫師,我不由輕輕閉上雙眼,盈盈的,盈盈的跌他懷裏。
他的臂強悍如城,把我密圍。
無有抗拒,沒了自己,他是磁石,吸了我,昏天暗地。
或者,六百年了,六百年來杜十娘這隻鬼,這隻女鬼,不肯轉世,不肯為人,原來是一直,一直在等著這樣的懷抱,再傾一次白骨,愛後化為灰,而後離去?
李甲啊李甲,與你的舊愛對杜十娘來說是個寓言,而今卻失卻那刀般疼痛的刻骨寓意,我,我,我……仍舊跌進那愛的獄裏!
他吻我,兩條舌在遊戲,如魚得水,如……**相遇。
就這樣下去,吻到白骨委地為泥!他的舌是酒,是醉,是說不出的好,是愛,他是吻的行家,懂得舌的美,那愛的蛇蕊,吐著有毒的殷紅的美,一下一下,毒汁浸透,****。
……
我在那裏?遙遙的聽到腳步,很遠的,卻急,上樓梯,打更鼓,那般熟悉。推了門,進了屋,終卻隔了一層的霧,聽起來如很遠的市聲,雜亂,遙遙,無期----不在我身邊的,我迷惑在那吻裏。
有什麼拉開了我,把舌也撕痛,我如風箏斷線,直直的飛出齊天樂的懷裏,被扔至虛空,旋了幾旋,而後墜地。那來的人拋了我,獅子一般爆怒,抓住了齊天樂的臂膀,猛的就是一拳,迎麵就要重重的擊了下去。
是遇春,他回來。他終舍不下這愛,卻看到了最不應該看到的。
呀,這一擊,會毀了齊天樂的色相的。杜十娘是個**,賣的就是顏色,深知色相在世人眼裏的極端地位。
忙急急站起,伸手向他拉去,邊喊著,遇春,不可以!!!
,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賞作者貴賓票:
親,您還沒登錄噢,馬上or
賞作者貴賓票:
親,您還沒登錄噢,馬上or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