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今天也是嗎?”
殘夜平淡的語氣問著門口進來手裏拿著午餐便當的康睛。這是第幾次呢?從那天中午對方跑來質問她對顏嘉說了些什麼的次日起,每逢午餐時分,對方都會帶上買來的便當跑來她醫務室這裏就餐,儼然把這裏當成其的用餐場所了。
“誰讓你讓我跟你說了不該說的話呢?”
既然一個人食飯後會犯惡心把吃下的東西吐出來的事已被殘夜知道了,在學校的時候,她自然是要把對方拉進來陪她一塊用餐,反正殘夜現在都是自帶午餐在醫務室吃,她又不用準備對方的份,又可以避免一個人吃飯,挺合適的。而且——“今天買的這個宮保雞丁我不喜歡吃,跟你換你的荔枝肉。”
殘夜平淡地看著康睛把自己便當盒裏的宮保雞丁夾出放到她的便當盒、把她的荔枝肉夾走放進自己的便當盒,這種任性行為,這幾天每天都在上演。真搞不懂這個人,既然不喜歡吃,幹嘛還買不喜歡的食物?在盒內的荔枝肉被夾走到剩最後一塊時,她發話阻止了。“這塊給我留著,我一口還沒吃了。”
康睛停下動作,抬眼看她,有點遺憾的口氣說道:“今天不是一點意見都沒有啊?”
殘夜微微揚下眉,算是給了回應。
吃飯中,兩個人一向是不說話的,吃完飯,康睛會在室內走動個幾分鍾然後就征用這裏的病床睡覺,這是這幾天以來的習性。但今天,出現了異常——吃完飯,起身把便當盒扔進垃圾桶的康睛,腳步卻是向著門口走。
“不睡覺嗎?”殘夜問。
“不了。”
關於這個“不了”的原因,一個沒問,一個也沒說。但殘夜有種直覺,明天中午她應該可以再次一個人用餐了。
醫院病房
汪女士看著正給她削蘋果的顏嘉,猶豫了下還是給問出了悶在心裏頭幾天的話。“你跟那個人和好沒?”
她口中的那個人是指那個陰沉的富家女康睛。那天她雖然在病房裏,但因房門敞開著,顏嘉與那個人的談話又是就在房門口外,所以,對於那天房門外的情況她也是能知個大概的。那個陰沉的富家女,個性變陰沉也就算了,還連句話都不開口說,發脾氣也發得很陰沉!這幾天顏嘉因換洗身上的衣服雖然有回過住所幾次,但也不知道那個人鬧陰沉完沒有,有沒有開上“尊口”與顏嘉說話。
顏嘉手上的動作停頓,“還沒,這幾天我都沒能與她碰上麵。”
回去的幾趟,她都有去敲康睛門,但都沒得到回應,也不知是有在家沒,但從對方手機關機情況上來看,可以確定的是,康睛還在生她的氣。也不知道還要生她氣到什麼時候?她苦笑了下。
把顏嘉的那個苦笑看在眼裏,汪女士嘴巴刻薄地說道:“你活該不被搭理,叫你不要管我了你不聽。”
顏嘉傻笑了下,“我現在也有點後悔了……不過,再做一次選擇的話,估計還是跟當時一樣衝動。”
罵了句“笨蛋!”後汪女士別開眼望向它處,目光在不期然地掃眼到門口處悄然無息站著的康睛時眼睛瞪大一圈。這個陰沉的富家女,不是有缺那麼點的嗎,什麼時候出現在那的?
康睛涼涼地瞥了眼汪女士落盯在自己右手上使用的手杖上,對方正在想什麼她當然知道,但她可沒心情聲明不是自己走路悄無聲息,而是正談話中的兩人自個沒注意到她的到來。
顏嘉則是在注意到汪女士的表情變化才發現到門口處的康睛。康睛會再次出現在這裏,是不是意味著她願意搭理她了?欣喜地她起身迎向康睛,“康睛,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在伸手要去拉手康睛時,才發現右手上還拿著水果刀,衝對方笑道,“我正削蘋果著,你要吃嗎?”遞上左手上的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