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隔壁的三個房間內,王烈低頭痛哭,像個孩子似的。預審員幾次問話,他都是泣不成聲。
倒是他隔壁的兩個人,很是鎮定。對於打架鬥毆,完全就是否認。然後預審員引導他們說其他的事情,兩人真的如同商量好的一樣,說的大差不差。
很快,來到了深夜。在四集鎮派出所的值班室內,陳劍蜷縮在長凳上休息。
這一天,他太累了。
徐敏芳走了進來,遞給他一個燒餅夾肉,說道:“別睡了,起來吃口燒餅。他們家的燒餅很是正宗,我等了十幾分鍾呢。現在春節,人太多了。要是往常,沒有那麼多人排隊。”
徐敏芳吃了一口燒餅,然後問道:“什麼進展了?”
陳劍原本想吃,但是太困了。他坐在那裏,想吃一口又沒有。等到徐敏芳問他第二次,他才算是重啟似的回答道:“沒有,兩個人就是什麼都不說。還有那個王烈,真他媽的娘兒們,就是知道哭泣。徐姐,你這都是什麼同學啊。”
徐敏芳沒有理會,而是快速的將燒餅吃完。然後,她立即起身朝聞訊室走去。
首先,他推開了關押問訊陸文舉的房間。那陸文舉一看到徐敏芳,氣得牙癢癢。
徐敏芳倒是十分的坦蕩,說道:“我今天來,不關心你之前的案子。因為太久了,可能你記得不太清楚。今天,我問你一個清楚,你是不是知道並且發現了羅曼曼跟孫讚的事情?今天,你就說這個事情。”
陸文舉一聽,立即來了興趣,說道:“這個事情,我當是什麼呢。唉,就是那年暑假在四集鎮河堤上的事情。我和賈明義親眼看見,孫讚強行將羅曼曼推倒在河堤上的草叢裏。然後,脫了她的衣服,幹了三次。第一次羅曼曼拚命的反抗,但是第二次和第三次,羅曼曼主動了。”
“你們怎麼知道是主動了?”
“嘿嘿,我們看到了。第一次羅曼曼將孫讚的胳膊都撓流血了,但是第二次第三次沒有。後來我們倆當著羅曼曼的麵問過她,她說第一次是孫讚強奸了她。第二次第三次是她自願,沒有強迫。”
聽到陸文舉的話,徐敏芳立即轉身離開,朝關押賈明義的房間跑去。
這一次,徐敏芳也是同樣的詢問賈明義。雖然賈明義說了很多細節,但是他們倆說的內容幾乎不差。
從這裏看,他們倆並未撒謊。徐敏芳將口供準備好,然後返回了車上。此時,已然是早上五點了。
天還很黑,徐敏芳就打著了火。今天,她務必當著孔文輝的麵,將這件事說清楚。因為她可以證明,羅曼曼日記殘稿上麵記錄的孫讚的事情,是真實的。
早上七點半,徐敏芳站在了孔文輝辦公室的門口。
今天是臘月二十八,距離春節還有不到三天。此時的徐敏芳,打算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羅曼曼的日記殘稿上麵。
因為今天的彙報可以作證,一切都是真的。
孔文輝穿著厚厚的大襖,戴著口罩走了過來。他跟徐敏芳打了招呼,就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徐敏芳一邊進來,一邊說道:“正如日記記得那樣,孫讚強奸過羅曼曼。而這件事,被賈明義和陸文舉看到了。然後他們倆開始威脅孫讚,騙取他的錢財。而孫讚為了不讓自己強奸案暴露,懸著隱忍。可能是因為孫讚沒有堅持下去,選擇了自殺。還有,賈明義和陸文舉他們倆為什麼那麼抵製警察問話,那麼怕孫讚的老婆。其實主要原因,他們倆都有案底子,生怕被問出來。”
徐敏芳說完,將報告放在了桌子上。
不料這時,孔文輝突然問道:“那麼誰才是凶手?可以排除賈明義和陸文舉嗎?”
“可以排除,他們倆沒有作案時間和動機。”
“那誰才有作案時間和動機?”
孔文輝的反問,瞬間讓徐敏芳尷尬不已。她想了想,回答道:“羅曼曼日記在你手裏,可以看一看上麵記錄了沒有,到底是誰殺的。”
“敏芳,我覺得你這樣說很是搞笑。不說是她沒有記錄,就是記錄了能夠作為證據嗎?你這樣忙活半天,白忙活嗎?”
徐敏芳一愣,然後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原本剛才豪情壯語,瞬間無話可說。
她愣了,看著眼前的孔文輝。
而孔文輝打開電話,說道:“快去繼續調查吧,不要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