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便是他蘇醒之後第一時間被請到了護安司接受調查。

當然回憶之中的師傅的臨終之言,陳安青並沒有交代,他決定待他出去時由自己去調查背後的真相。

此刻的陳安青還深陷在回憶之中,發著楞,眼角濕潤...

“陳安青?陳安青!”

“不好意思。”陳安青惶惶諾了一聲。

“你信嗎?”

“我不信。現場的所有人都死了或是失蹤了,就你像個沒事人一樣活了下來。說!你的同夥在哪?”

兩審役一唱一和,顏威聲厲!

“夠了!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我再說一千遍一萬遍也是如此。你們不就想從我這詐出點什麼嗎,沒有,什麼都沒有。放我回去!”

“陳安青!我勸你好好配合!”兩審役見被拆穿,微微詫異,轉而神色一變,已沒了之前平和的語氣!

霎那間,小小的審訊室之中,氣氛安靜而又緊張。單向玻璃鏡牆後的神秘高位者微微張嘴,司長便是恭敬上前,在明白其指令後,驚訝出聲。

“放他走?大人,這有些不妥吧。”

“你會相信一個瘋子的話嗎。”高位者開口到,司長不再多言,親自進入審訊室,對那兩審役交代了幾句。

“什麼?您不是在開玩笑吧,就這樣放了?”

司長言簡令明,不容拒絕,他看了低頭的陳安青一眼,出了審訊室。

“看來這護安司有問題,上麵還有人。”

陳安青在心中思索一番,十分配合的任由人解開銬子,當響午的第一縷陽光刺進雙眼時,他有些恍惚,仿佛已在裏頭待了幾年有餘,不過心裏的愉悅還是衝散了陰鬱,至少有那麼一刻他似乎忘記了前些日子痛苦的記憶。

“雖然不知道上頭為什麼放你走,但你小子在外頭給我閉緊嘴巴。案子還沒調查清楚,我們隨時可以把你再抓回來!”

沒有理會背後審役意味深長的眼神,陳安青此刻惦念的隻有還在醫院生死不明的女友曉柔,他已被關在護安司三日之久,每一天無不在擔心女友的安危。

“去哪?小夥子。”

陳安青攔了輛出租,司機是個時尚的哥們,打著唇釘,車上放著嗨歌,搖頭晃腦說道。

“市第一人民醫院。”

“得咧!”

座椅上的陳安青突然的緊張起來,他擔心此刻的曉柔便是那薛定諤的貓,生與死全介乎一種混沌的狀態,仿佛下一刻他再多想,便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這種惶恐令他攥緊了拳頭,倒給司機嚇了一跳。

“哥們,這是咋了,要不要來個榔子緩解一下。”

司機也是好心,晃悠著幹果枸杞味的檳榔笑道,陳安青謝絕了他的好意,沉默的靠著休息。

“嘿,哥們建鄴公寓的事聽說了嗎。兩百多口人啊,全埋了。唉這年頭可真不太平。華風博物館的事聽說了嗎。管夜的老保安說畫像活了,連夜逃的。哎,說起這事就讓我想起前幾年的千年公主古屍博物館的事,那裏的老保安也出事了,哥們你猜他怎麼著了?”

“怎麼著了?”

陳安青有些被勾起了興趣,車裏明明沒有打空調,他卻有些後背發涼。

“那保安半夜給嚇死了!”

陳安青搖搖頭,本想當個奇聞怪誌一笑過之,這麼些年他與師傅處理的詭異案件背後全是人在搗鬼,但現在,他,也說不準了。

不過他卻是沒有注意到司機一直留意著後視鏡中他的表情變化。

“咦,奇了怪了。車後明明沒人,這倒車雷達是壞了?”

本想倒車的司機小哥按著屏幕,想關掉那刺耳的警報聲,可當他重新掛上倒擋時,一切又恢複了正常。

他也沒有在意,踩油門倒車,咯噔咯噔,好像撞到什麼小物件,輪子的動靜表明。

“大概是石頭吧.......”

這點事情,陳安青並沒有掛在心上,他的心思全在生死未卜的女友身上。

...

市第一人民醫院中。

“姓名?”

“陳安青。”

“我記得你,4號那天剛剛出院的是吧,你是來找...”

護士翻著記錄,眼神有些同情的看著他,當時陳安青被送來時,滿頭是血,滿身塵土,同行的還有與他同樣嚴重的姑娘,她隻聽說二人是一場重大事故的唯一幸存者。

“尹曉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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