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曉柔?我查查哈。咦,已經出院了。”
“什麼時候!”陳安青大喜,曉柔沒死,還活著!出院?難道曉柔恢複了意識!
“剛剛出院,這會應該還在11樓225號病房。”
護士剛未說完,陳安青便是飛奔向電梯,瞧著許久不下來,咬牙衝上了樓梯,待他筋疲力盡上到11樓時,正巧在樓道之中碰見了推著病床的一對中年夫妻——曉柔的姑媽姑父。
病床上躺著的是昏迷不醒的曉柔,行色匆匆的是她的姑媽姑父。陳安青不解,上前攔住二人。
“你們要帶曉柔去哪,她還在昏迷,不能出院!”
“你個掃把星,還有臉來!你看看曉柔都被你害成什麼樣了!要不是談了你這麼個窮光蛋喪門星,我們曉柔會變成植物人嗎!滾開!”
三人的吵鬧聲吸引了許多吃瓜觀眾,兩個小年輕和家長的瓜,是最有味的,自然人數也不在少數,很快樓道就有被阻塞的趨勢。
姑媽扯開陳安青手臂,姑父險些將他撞倒,惡狠狠地看著!
連日的打擊早已讓陳安青有些虛弱險些摔倒。
“你克死了一整個村子的人,怎麼?還想來克死我們嗎!”
此話一出,圍觀之人頓時大感震驚,對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甚至有一兩人還往後縮了縮,滿是看這怪胎的表情。
掃把星,喪門星,怪物,怪胎...刺耳的漫罵聲,嘲諷聲有如幻聽一般縈繞在陳安青的耳旁,忽而一聲大喝!
“燒死他!”
陳安青又像是回到了13歲那年被綁在柴火堆上的夜晚,火光映襯著村民猙獰的表情。
“閉嘴!”
他大吼一聲,嚇驚了眾人,全都閉口無聲了起來,不過不多一會,便是又開始了議論。
“不行,不管怎麼樣,你們不能帶走她,她還沒醒,怎麼能出院。”
“曉柔爹媽死的早,我們又沒有什麼積蓄,不出院你來付這個醫藥費嗎,你有錢嗎?讓開!”
這話如驚雷一般貫穿全身,陳安青再沒了氣力與勢頭,病床刮蹭著他的衣角,撕裂著,猶如卷入深海的孤輪,帶著玩笑的命運,離他遠去。
人群失了趣味,漸漸散去,陳安青行將朽木般走出醫院。他累了想回自己的家休息,那個現在沒有了師傅的陽光墓園。
人確實是被他救回來了,但他也知道了曉柔怕是一輩子都要做一個植物人,治療的希望渺茫!
想起曉柔套著呼吸麵罩,一副恬靜美好的樣子,陳安青便回憶起過往的一幕幕二人相伴的美好,鼻頭酸漲,強忍下了淚水。
那最後脫離曉柔的白煙人影,恐怕就是人們常說的靈魂了。
想到這裏,陳安青的胸口忽然有些絞痛,原來真如有人所說,悲傷到極致,肉體也會跟著痛苦!
醫院外一冷清的報亭小店中,剛剛送陳安青到醫院的的士小哥並沒走,他靠著打著有線電話,目光卻是時刻緊盯著醫院正門口。
“哎老板,是我勒。秋奇貓啊。”
“哎,對對,人還在醫院撒,我盯著呢!老板,我辦事你放心撒。”
“沒啥子東西哎,我看嘍,沒得反應勒,看來他是不曉得。撒子,還得跟幾天?”
“老板,要我說勒。直接綁了好嘍,省得麻煩。”
旁邊報亭老頭聽得一愣,手指的報紙也不禁的掉了。唇釘小哥冷冷看了他一眼,老頭不由得心底打著寒戰,額頭冷汗,被嚇在原地不敢動分毫。
那一定是殺人犯的眼睛!老頭心想...
沙沙沙,話筒傳來滋滋電流聲,隨即一個冰冷的機械音說到。
“楊隨生掌握著和平飯店的信息,以前是那老怪物的得意門生!他死前一定會告訴陳安青一些東西。況且陳安青是唯一不受詭異影響的人,他的身體很有價值!”
“懂嘍。我掛了哈,人出來嘍。”
唇釘小哥放下電話,見陳安青自醫院落寞的走出,回頭看向報亭老板一臉笑意。
“我說老板,笑一個唄。”
膽小的老頭擠出一絲笑意,突然被唇釘小哥噴了不知名的霧液,癱軟倒地。
唇釘小哥拍拍手,將標有記憶刪除液的小罐塞回懷中,駕車跟上了載有陳安青的的士。
待他從一無人的路口開出時,已是神奇的將原來的黃的士換成了一輛藍的士,連車牌也是變了,他摘下假發,變裝一番,沒了半點先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