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當我說出我是和許寧徽鬧脾氣了,而且還是建立在許寧徽掛了我電話的份上,斐斐的嘴巴張得大到快能吞下一個火龍果。
她見過許寧徽許多次,她說:“我以為你們家許寧徽是沒有脾氣的,原來他也有死穴,而且死穴是愛瘋。”
我說別說了,自打上班以後,他就跟個瘋子一樣,每天削尖了腦袋想賺錢。
斐斐說:新人鴨梨大唄,你也別跟他生氣,畢竟他賺錢的目的是給你一個舒適的小家,這是出生草根,根基背景皆不牢靠的男生走上社會的常有心態,那種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人,比如陳少爺,你也不喜歡,是不是?
我委屈地說:“誰給他壓力了,我給他壓力了?我什麼要求都沒跟他提。”
斐斐說:“這壓力來自各個方麵吧。比如他非要買房子這件事,你雖然沒要房子,但不代表你爸媽就願意你跟一個人租房子結婚啊。就這一點看,你家親愛的比你成熟多了,這是好事,男人上進,你以後可以少操心很多事,乖,跟他好好說,就別生悶氣了。”
自從丟了手機,我一直沒給許寧徽打電話,我就是故意讓他擔心,其實心裏已經沒有多少脾氣,隻是一股倔脾氣在作怪。自打和他交往以來,我們從沒像這次一樣冷戰過,相信他現在一定後悔了。我打算明天給他打電話,他如果能知道自己態度不好,給我道個歉,兩人各自給對方一個台階下算了。
這樣一想,心情自然寬慰了不少。我回憶起一件事來,於是問斐斐:“你那天和安和,究竟怎麼回事?”
斐斐遲疑了一下,鄭重其事地對我說:“小舟,我本來就是準備告訴你的,不過,你千萬千萬別跟別人說,我是無所謂的,但這個事情,其他人知道了,對安和沒好處。”
我好奇心來了,調侃道:看來大有文章啊。
她的柳葉眉驀地一豎。我見這姑娘生氣了,趕緊一本正經地發誓:我保證不說,誰說誰小狗。
斐斐放緩了臉色,小聲地說:“其實也沒有多大事了,就是那天答謝宴上,有幾個男人很過分,不停地叫我喝酒。一開始我仗著酒量好,喝了幾杯,後麵再來敬酒的,就不好推脫了。正煩著怎麼脫身呢,結果安和居然起身給我擋酒。那幫人一看這樣,就來勁了,死活地灌他,安和這個傻瓜,我以為他有多牛哄哄呢,原來根本沒酒量,還十足地逞強,人家敬,他就老實喝。喝多了還死倔,我攔都攔不住。後來要不是我扛著他回賓館,他真的會死在那酒桌上……”
我憤憤然地說:“這是一幫什麼人啊?不是高級學術會議嗎?不是一幫學者專家嗎?灌一個姑娘的酒,什麼素質啊!”。
斐斐的表情有一點點靦腆,她漲紅了臉說:“不過,他那奮不顧身給我擋酒的樣子,真的很……帥。”
看她這副模樣,我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了,於是半是玩笑半是嚴肅地說:“斐斐,你不會是愛上安和了吧?”
斐斐被我的話嚇了一大跳,她猛然從剛才陶醉中回過神來,接著猛地拍著大腿說:“不是不是!我跟他年齡差距太多了,他41歲了,又離過婚……我們之間怎麼會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呢?”
看我一臉不信任的神情,她氣急敗壞地嚷道:“葉小舟,別用你那懷疑嫌犯的目光瞅著我!”
我說:“斐斐你要記著你以前跟我說的話,你對安和是敬仰,你把他當做長輩,他如果是一個靠譜的老師,也隻會把你當做晚輩,擋酒什麼的就是保護自己的學生,你別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