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0章 九、遇見最美好(1 / 2)

孫嶽揚的辦事效率很高,在斐斐婚禮結束後的第二天,他就將去大溪地的機票交到我手上。

他開車將我送到上海的機場,我們在機場告別,他突然一伸手擁住我,我想要掙紮,卻聽見他在我耳邊說:“一下下,小舟,拜托。”我從他劇烈的心跳中感受到他的不安心,我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我說:“你放心。”

他將手鬆開,我看見他眼圈紅紅的。

這一幕讓我想到了許寧徽回法國的那天,我也去送了。是他要求的,說離別前可不可以再見一麵。然後在機場,他也是這麼一把擁住我不放,我沒說話,隻是淚流滿麵。

那些眼淚隻是痛惜這段維係兩年的戀情,它不僅是一段戀情,更是一段逝去的、無法遮挽的青春。

許寧徽顯然是誤會了,他被我的淚水激起了許多勇氣,突然說:“能不能,不分手。”

我說:“不可能。”

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挫傷,眼神立刻冷漠起來,鬆開手,站直了身子,提上包,幾乎是頭也不回地從我的視線裏走開。

我鬆了一口氣:以一種仇恨的方式分手,也好,起碼不用那麼內疚。

我從上海出發,自東京轉機,卻不期在東京機場的免稅店遇見了許寧徽,他身邊還有一位嬌俏玲瓏的女孩。

看見我,他有些尷尬,我無奈先打了個招呼:“Hi!”

“Hi!”他說,眼神卻向我身後瞅。

我說我一個人出來旅行。

他的表情瞬間舒展了許多,他身邊的女孩向我點頭致意,我看上去有些眼熟,於是試探地問他:“這是……”

“李文菲。”他說。原來就是許寧徽畢業那年,和我們同遊千島湖的、許寧徽導師的侄女兒。

李文菲卻一把挽住他的胳膊,說:“我是他未婚妻,我們快結婚了。”

許寧徽的表情隱隱有些尷尬,李文菲卻擠出一臉笑地對我說:“師姐,我們婚禮在南京也會辦酒席,你要來參加嗎?”

這種赤裸裸的戰鬥宣言,在我看來十分可笑,我隻得說:“好,記得給我發請柬。”便找了一個借口,離開這是非地。

日本是淺野的祖籍所在,站在這片土地上,心情開始微妙,像****了水的紙巾一般,漸漸柔軟起來。我在機場書店買了本旅遊畫報,坐在長椅上翻看,李文菲那樣的小人物自然不會影響我的心情。

突然有人從身後伸出雙手,抱住我的肩膀。

“小舟,”他喘息著、哽咽著。

“許寧徽,你放開,”我試圖扳開他的雙手,卻比不上他的力氣,情急之下,我吼道:“李文菲呢,你想幹嗎?”

“我躲開她來的,”他停頓了一下,說:“就算她看見我也不怕。”

“你要怎樣?”我無可奈何地說。

“你還是單身,我們為什麼不能重新開始?”他問。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那麼一切會變得多麼簡單。”我說。許寧徽在我身後靜靜地鬆開了手臂,我倆對視著,共同發出一聲歎息。

搭乘一班夜航的飛機,第二天清晨,我到達了大溪地。

這裏的天和海都是一樣的藍,我走出機場,開始四處打聽2010年底那場颶風摧垮的旅店。

很快有人給我指路,到達了當時的出事地點,那裏已經建立起了新的水上屋,一位侍者將我領進旅店的大堂。

“我找你們老板。”我用英語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