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笑得跟個變態一樣。
陌離垂下眼睫，在心裏給柳程楠的笑容下了個評價。
“你知道嗎？”
“什麼？”
“柳大寶她媽媽生病住院了。”陌離說了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
“這跟我們現在討論的話題有關？”柳程楠隻覺得陌離在轉移話題，柳大寶的媽媽生病住院跟他們說的事有什麼關係。
“就在柳依依嗓子好了之後。”
“你是怎麼知道的？”
柳程楠更關心這個消息是誰告訴陌離的，他總好奇陌離的交友圈，總不能是柳大寶說的吧，柳大寶跟他們的關係可不怎麼好，怎麼想也不可能把消息告訴陌離，他心裏拒絕陌離跟柳大寶關係好這個命題。
“柳甜甜告訴我的，她媽媽來看她的時候說的。”
柳甜甜也是和他們同一個村的同學，比陌離還愛看熱鬧。
“柳依依有問題？”柳程楠真的很聰明，問題直指核心。
“我猜有，村裏老是有人掉東西，她們每次掉東西特別是錢的時候，柳依依都在場。”
“這不足以證明她有問題。”柳程楠緊皺眉頭，他竟然沒有注意過這種事情，“還有嗎？”
“去年夏天，柳依依她奶奶和柳婷的奶奶有一次吵架沒吵贏，據說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念叨，回家後大概不順心，對柳依依她媽媽橫挑鼻子豎挑眼，柳依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當晚就發起了高燒，可她天亮就好了，而第二天白天吃藥的是柳依依她奶奶，之後吃了一周。”
“巧合？”
“去年過年的時候，柳依依去她姥姥家過年，她舅媽嫌棄她媽媽帶的禮少，也沒給她家寶貝疙瘩包紅包，指桑罵槐地說了一頓就知道回家吃閑飯、小丫頭片子不值錢之類的話，柳依依做了一晚上噩夢，據說是夢見自己掉河裏了，怎麼也上不來，你猜最後怎麼著了？”
“她舅媽掉河裏了。”
“沒錯，第二天她舅媽掉河裏了，救起來的時候半條命都沒了，躺了大半個月才緩過來。”
柳程楠手指輕輕敲打桌麵，腦海裏飛速閃過各種聯想。
“那這次柳大寶他媽媽住院是因為說了些什麼？”
“你之前不是和柳大寶打了一架麼，柳大寶鼻青臉腫地就回去了，她媽媽看了心疼他，就抱怨柳依依事多，不懂事，不許柳大寶再因為柳依依的事和人打架，還說柳依依一個女孩子本來就不應該寵著慣著，柳依依聽了她的話之後很難過，半夜想起來照顧柳大寶，結果自己摔了一跤，第二天柳大寶的媽媽就摔斷腿住院了。”
故事線裏越過越窮的柳家村和唯一富裕的主角家，嘖。
“為什麼要半夜起來？”
“那誰知道。”
“她半夜起來這麼隱蔽的事情為什麼柳甜甜都能知道？”
“這是柳大寶的媽媽說出來的。”
就是說消息傳到他們這裏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轉了多少個彎的八卦了，可是以柳依依那離譜的程度來說，這八卦竟然就讓人覺得很可信。
主要是柳程楠相信陌離說的話，陌離說柳依依有問題他就信，難怪他覺得討厭柳依依。
柳依依其實有毒吧。
不然柳依依為什麼去個學校就不吃飯了還非要找他呢。
或許她才是真的克…
算了，這話不能說。
隻是可惜了他好不容易才有的新圈子，他本來打算在中學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呢，如今的局麵怕還是隻能拚成績了。
不過看著翻書的陌離他又覺得還好，總有人站在他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