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塵從院子中走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清。
暗道,這沈清頂多也就十八九歲的年紀啊,居然就當上寡婦了?
而且仔細一看,沈清的容貌還十分清秀,關鍵是她還有料啊,目測至少是D以上。
在這個營養稀缺的年代,居然能發育成這樣,簡直是不容易啊。
為首的族老叫何成明,站起來朝何塵開口道:“何塵啊,你這身體康複了就好,我們之前還在商量去縣裏請名醫來給你看病呢。”
何塵心道,你們這幫老家夥怕是巴不得我嗝屁,好盡收老子的田產吧。
不過表麵還是笑道:“叔爺您放心,算命的說我不是短命相,我肯定活得比您久。”
何成明頓時嘴角抽搐,何塵之前都是一個軟骨頭,雖然有功名在身,但一直以來都被族裏的長輩的拿捏,怎麼感覺病好了之後,這人都變了。
“哈哈哈,沒事就好。”何成明尷尬的笑道
何塵在一旁坐下,接著開口道:“叔爺,我名下的田產聽說族裏借了幾畝,這怕是不合適吧。”
幾個長輩同時臉色凝重,沒想到何塵居然這麼直接的要賬。
還不待開口,何塵便繼續道:“這些年長輩們在我名下掛了不少田畝賦稅,我卻是一分錢沒得到,之前就當是補貼族裏了,現在可不能這樣了,畢竟我還要存錢準備趕考的事情。”
大夏的百姓都要負擔人丁和田畝的徭役賦稅,這是沉重的負擔,而秀才可以免除。
很多有田的普通百姓,往往就把自己的田掛靠在秀才名下,從而免除官府田稅。
這些掛靠的平民再給這個秀才一些錢財穀物,略低於田稅,便是雙贏。
按照大夏條例,秀才可以免除百畝地的田稅,而何塵自己隻有三十畝的地,換句話說他名下還掛了七十畝的地。
之前的原主是個軟骨頭,讓族裏掛了自己的福利,結果一毛錢的好處沒得到。
還美其名曰君子不受嗟來之食。
但現在的何塵不一樣了,老子的錢,你們一分也別想占!
我就喜歡嗟來之食,而且多多益善!
何成明連忙岔開話題:“咳咳,何塵,你的事情待會兒再說,我們現在在討論沈寡婦的事情。”
人群裏,一個年過五十的胖婦人站出來。
哭哭啼啼的喊道:“都怪這個喪門星,害死了我的兒還有我家那口子,要是再把這女人留在鄉裏,大家夥都要遭殃。”
周圍的人都紛紛點頭,甚至有人提議把沈清拿去浸豬籠。
所謂的浸豬籠就是把人放進竹籠子裏丟進河裏,這無疑是在殺人。
何塵的目光看向沈清,此時剛好沈清也抬起頭,兩個人的目光短暫的交會。
但沈清卻沒有透露出絲毫求救的情緒,隻有純粹的絕望。
聽著這些村民一個兩個的無腦發言,何塵心裏就像是點燃了一根引線。
沒文化很可怕,刁民沒有文化更可怕。
一個十八九歲的花季少女,什麼都沒幹,就要被拉去浸豬籠。
關鍵是這個少女還長得挺漂亮,還很大...
何成明拍了拍桌子,人群裏頓時安靜下來。
“沈氏本來就是外來人,既然與我何家相衝,就按族裏的規矩來,抽簽決定。”
說罷,一個男人就將準備好的竹筒拿上來,裏麵放著十幾根竹簽。
“沈氏,你要是抽中紅簽,就離開這裏,要是抽中黑簽,就浸豬籠。”
沈清看著眼前的竹筒,顫抖的抬起手。
“哐啷!”
一隻腳出現,直接將竹筒踢翻。
沈清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何塵,你要幹什麼!”何成明忍不住站起來怒道
何塵看了一眼沈清,接著回頭道:“族中有規矩,若是有族中之人願意接納未亡人,便可以既往不咎。”
一時間人群裏炸開了鍋。
誰都沒想到何塵居然要接盤,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了族老的臉。
何塵心道,那位不知名的兄弟,汝妻子,我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