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逸一開始,被奉旨休夫的聖旨氣昏了頭,等他找謝莞自取其辱,氣得臥床兩天才緩過來。
主要是被國公府的小廝棍棒打的。
養傷這兩日,誰都不敢說什麼,蘭心更是寸步不離的照顧,外麵的一切,都不讓崔逸知曉。
在崔逸麵前,沒少辱罵謝莞給崔逸解氣。
等崔逸能下地走動,無意中聽見下人議論謝莞為朝廷效力,一個婦道人家,竟然能立功,得到黃金千兩的賞賜,還有良田千畝。
這都不在意,崔逸隻想知道,她有什麼本事立功?
崔逸把人叫跟前一問,才知道謝莞配製了一個比炮仗還厲害的火藥,據說威力很大,皇帝很是喜歡,賞賜了謝莞不少好東西。
崔逸腦海隻有兩個字“火藥!”
怎麼可能,她一個賤人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聽自己說了一下,就能配製出火藥?
要知道,他至今也隻是得到上句口訣,莫不是她知道下半句口訣?
不可能,就算有人配製出厲害的火藥,那也不可能是謝莞,而是葉嘉月,這個功勞怎麼也得是齊仁光的,葉嘉月都別想沾邊。
崔逸不相信,拖著受傷的身體,特地出去打聽消息,茶館和酒樓人多的地方,根本無人談論,崔逸不解,叫來小二一問才知道,是朝廷不許。
若是巡捕的人發現有人聚眾談論火藥的事情,直接抓入大牢,讓他們說個夠。
嚇得平民百姓們都不敢說一個字。
要不是崔逸給的賞錢多,店小二也不會冒著被抓的危險,在崔逸耳邊嘀咕嘀咕,把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告訴崔逸。
崔逸:“......”
觀瀾院的謝莞,正在處理國公府的事情,馬上入冬了,木炭這些要提前燒製,今年雖然比不上去年幾場暴雪凍死人。
這個冬日也冷。
大家都學聰明了,肯定不少人提前囤木炭,她林記的木炭,肯定要準備的足足的,讓他們多囤一點貨,等後來賤賣的時候,不會砸在手上。
再說了,朝廷要大批量的生產火藥,木炭是必須的,今年的木炭需求肯定高。
皇家木炭別人可用不上,隻能用普通的木炭。
去年嚐到了木炭掙錢的滋味,謝莞今年算了一個大概,再多就要砸在手上,放在第二年,木炭的火力不夠,不好燒,自然賣不上好價錢。
聽說崔逸又來了,謝莞頭都沒抬,道:“把人趕走。”
西棠點頭。
國公府門口的崔逸,左等右等,等來通風報信的門房,正打算去花廳等著,這次他自帶茶水,看謝莞還能如何羞辱自己。
誰知道自帶茶水都沒用,他壓根連國公府的門都沒跨入,被門房嫌棄的趕蒼蠅似的:“去去去,我家夫人說了,以後你上門,不用通報,不見。”
“她真的這麼說?”崔逸氣得不輕。
門房翻白眼:“還能有假,快滾,否則棍棒侍候。”
崔逸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門房都如此囂張,他怒目圓睜:“把你家夫人叫出來,她是不是心虛不敢見本侯爺,讓她出來。”
門房瞧著勸說無效,還在門口毫無形象的大喊大叫的崔逸,聽從西棠姑娘的吩咐,若是不走,一桶泔水潑出去,出了事,有夫人兜著。
門房毫不顧忌,提著早就備好的泔水,對著崔逸就是一潑!
嘩啦!
崔逸看見了門房的動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一桶泔水潑了一身,酸臭味和腐爛的味道撲鼻而來,被潑了一個落湯雞的崔逸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