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女兒不想,父母都點頭了,忤逆就是不孝!

李婆子胸有成竹地看了眼康定王府恢弘氣勢的大門,心中沉穩道:

“今日,我是為陳弘業公子辦事,蕭月之姑娘當然是高不可攀,陳弘業公子求娶的是,煙地來的左姑娘!”

“左姑娘?喲,我有幸見過她一麵,那叫一個傾國傾城,可左姑娘性子清冷,未必喜歡陳公子那等,愛到處遊玩之人啊——”有看不過眼的路人多嘴了兩句。

陳弘業的為人,在整個京城,無人不知啊!

南有秦朗,北有弘業,南城北城兩人獨占鼇頭,在坊間口口相傳的傳聞中,他倆可是密不可分的親兄弟。

一丘之貉,都是好色之徒。

但秦朗還算有底線,他隻對花樓裏的姑娘感興趣,一出花樓,對誰都是推心置腹。

陳弘業可不一樣,隻要長得有點姿色的,但凡是條母狗,他都能看上!

好色程度可怕至極。

如此一想,眾人隻覺得左雲姑娘好好的一人,就要與陳弘業扯上關係,真是晦氣。

“話不能這麼說,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也許左雲小姐恰好就喜歡陳公子那樣類型的呢?”

王府大門吱呀一聲開了,李婆子揮揮袖子,趾高氣昂地捏起裙擺進了王府。

“不會吧,王府的人真讓李婆子進去?”

眾人對視一眼,不敢再多議論。

王府和皇上有血緣關係,私自議論,認真起來可是要定罪的。

這是李婆子第一次進入康定王府,在來之前她還有些忐忑,畢竟康定王府不缺錢不缺勢力,他們不一定看得上陳家拋過來的橄欖枝。

隻是李婆子越走,腳底踩得越沉,心裏就越踏實。

看來康定王府分得清孰輕孰重,一個煙地來的,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破落戶女兒,和長公主駙馬的親弟弟陳弘業,這兩個人,他們不用思考便做了抉擇。

李婆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腰杆挺得更直了,路過王府內忙碌的丫鬟婆子,她隻用眼角看他們。

“侍衛,我們現在去見的是哪位主子?”李婆子清了清嗓子,擺起架子道。

“自然是帶您見我們王府最能說得上話的人。”向北做了個請的手勢,帶李婆子來到正院。

蕭遮年院子外練劍。

李婆子一走到正院門,她就看見了那挺拔英岸的身子,使出的每一道劍招都如此英俊。

就算她年過三十,也難免被勾起少女般春心萌動的心思……

可正當她發著呆,蕭遮年手中那把劍不知何時落在她的肩頸處。

“世子爺……?”李婆子聲音顫抖,“您切莫拿小人開玩笑啊!”

“陳弘業想娶左雲?”蕭遮年完這句話,自己都笑了。

但李婆子偏偏沒領悟到這笑容其中真意。

“世人都說蕭世子冷淡,但今日您第一次見小的就笑了,可見外人說的並非真的。”李婆子滑頭取巧,“還請世子先放下劍,聽我慢慢道來,今日陳公子來求娶左雲,實則是為了幫王府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