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六章 十步趕蟾威初現,以竹為劍顯神通(1 / 2)

徐瑞友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隻覺腳步仍是有些虛浮,看來酒卻並沒有完全醒。跟著二休出了小院,三人行了一陣,就到了二休平日練功的竹林。

“蒼蒼竹林寺,杳杳鍾聲來。”傅劍寒環顧四周,隻見翠竹環繞,鳥語花香,不由得胸懷大暢,搖頭晃腦的吟了句詩,又讚道:“原來二休小師傅練功的地方是這麼一處秀美的好所在呀。”

二休在旁邊聽了個一頭霧水,撓著光頭嘀咕道:“幾根竹子在這裏杵著,傅小哥就能吟出一句詩來,俺在這打了這麼多年拳,也沒看出個門道,怪不得師父說俺是榆木腦袋。”

徐瑞友被竹林裏的清風一吹,不覺打了個寒顫,酒也似乎多醒了半分,笑道:“傅兄酒量大,這肚子裏的詩才可也不少,徐某可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哈哈,雕蟲小技,見笑了。”傅劍寒對徐瑞友拱手道:“徐兄,傅某先來向你討教拳腳功夫。”說著一抬手,卻是一掌徑取徐瑞友麵門而來。

徐瑞友驀地一驚,正要後退閃避,腳下卻絆了個爛竹墩子,一個趔趄,方才將將避開傅劍寒的一掌,隻覺勁風撲麵,吹的臉生疼,心下不由駭然,“這傅劍寒來的好快,剛才小爺我要不是躲過去了,豈不是連鼻子都被打扁?”

正暗自琢磨著這事,卻見傅劍寒一聲清嘯,變掌為爪,扣向徐瑞友左肩,同時喝道:“徐兄小心了。”

徐瑞友微微側身,企圖躲過這一抓,不料傅劍寒這一抓乃是虛招,徐瑞友隻覺眼前一花,自己一個標準的四腳朝天摔了出去。原來卻是傅劍寒趁徐瑞友閃避之時立足未穩,用右腿一個橫掃,把徐瑞友絆倒在地。

“哎喲喂!”徐瑞友隻覺得屁股摔成了八瓣兒,掙紮了半天才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苦著臉道:“傅兄功夫果真厲害,徐某萬萬不是對手。”

傅劍寒微微一笑,“徐兄過謙了,傅某剛是占了突然出手的便宜,才贏了徐兄一招半式,若是讓徐兄使出道無大師所傳的步法,以傅某這低微的拳腳功夫,隻怕連徐兄的衣角都碰不到。”

徐瑞友仍是苦著臉揉著摔疼了的屁股,對傅劍寒拱手道:“承蒙傅兄看得起,實不相瞞,我練習道無大師所傳身法也才十數日,尚且十分生疏,交手之際卻根本不能如傅兄所說輕易使出來,今日和那龐通天交手,也是差點賠上性命方才誤打誤撞使出來的。”

傅劍寒卻笑道:“原來如此,那傅某就多陪徐兄拆解幾回,徐兄但一心運功,傅某慢些出手便是。”說著向前踏上一步,卻是輕輕拍出了一掌擊向徐瑞友的左胸。

徐瑞友見傅劍寒有意鍛煉自己,也不願浪費了這麼好的練功機會,暗自運氣在腹結穴,先天之氣一股而下,隻聽“嗖”的一聲,卻是向右側躥去,一連踏出十步,避開了傅劍寒的一掌。

“好輕功。”傅劍寒見自己一掌方才拍到一半,徐瑞友就人影一晃躥出了,傅劍寒順著掌力,身子一縱,也跟了上去,踏出三兩步後身子一縱,卻是一招很平常的“蒼鷹搏兔”,雖然招式簡單,但他青衫飄飄,雙爪犀利,像極了那捕捉野兔的蒼鷹,一下將這一招的神髓展現的淋漓盡致。

徐瑞友用完了一次“十步身法”,正在那兀自喘息,聽見耳後風聲,估摸著是傅劍寒追來,不由得心裏一動,卻是轉過身來,又暗自調理了數息,再次運起功法,向傅劍寒的側後衝去。

傅劍寒剛剛騰身在半空中,見徐瑞友向自己身側衝來,不由得笑道:“徐兄何來自投羅網?”卻是淩空變招,便爪為掌,迎麵向徐瑞友劈去,不料眼前黑影一閃,卻是劈了個空。傅劍寒心下一凜,“這身法果然古怪。”正待回過身來,卻聽輕輕的“啪”的一聲,卻是自己右肩著了一掌,雖然沒什麼力道,但卻實打實地被打到了。

原來徐瑞友轉身對著傅劍寒追來的方向,算準距離,用速度強行衝到傅劍寒身後一步,再用弓羽勁化去前衝之力後,一個轉身,便一掌打在了猝不及防的傅劍寒身上。但是他沒修煉過什麼掌法,無名功訣又隻練了入門部分,這一掌打上去就如同蚊子叮了一般,但卻結結實實地打中了傅劍寒。

傅劍寒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道:“徐兄好計策,算準了傅某騰空而起不能輕易轉身,卻是躥到了傅某身後,徐兄這門輕功真是迅捷,傅某隻覺眼前一花,徐兄就已經到了傅某身後,真是好輕功,好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