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
翟躍通此時麵色鐵青,一聲不吭。忽然,他將手一揚,一把淬了劇毒的銀針如繁星般向三人飛來。
詹台正欲伸手接針,卻被蕭浪止住了。
“有毒,讓我來。”
蕭浪取出殘血,挽了個刀光,銀針便“叮叮”的全被吸在了刀麵上。
詹台讚了一聲,衝著下麵仍然跪著的人們喊道:
“現任盟主是何等德行你們都已知道,如今還要為他賣命嗎?”
下麵的人立刻退到了殿外。整個大殿裏隻剩下了蕭浪等四人。
蕭浪一手提起丁三,朝翟躍通擲去,自己則緊跟其後。但詹台卻先他一步飛了出去。
翟躍通衝著丁三就是一掌,丁三的頭被這一掌擊的粉碎。恰好詹台飛至,一掌不偏不倚打在了翟躍通的胸前。翟躍通向後退了三步,好象並無大礙。
“老匹夫,沒想到吧!哈哈”
“沒想到什麼?”
詹台停下來好奇的問。
“想不到我穿了金絲寶甲,而且在上麵淬了毒吧!本來我隻是怕事出意外,蕭浪會與我大戰一場。不料你卻替他受死!哈哈”
詹台一看掌心,已綠氣漸湧。
“通心碧玉?”
詹台連忙後躍四尺,盤膝運功來逼毒,很快便達到了“三花聚頂”的境界。
“有你們這些武功已入化境的人對我來說真是一大威脅。”
翟躍通雙手一扣一揚,兩蓬銀針又給了出去。
蕭浪連忙運用移行換位的輕功身法,先躲過了飛向自己的那一蓬飛針,然後有劈出一道刀氣,震散了射向詹台秀樹的那一蓬飛針。
蕭浪此時滿是憤怒和殺意,一式“風卷殘雲掠蒼生”朝翟躍通襲去。翟躍通連忙一式旱地拔蔥,騰空而起。地麵則被殘血的刀氣絞了有個大坑,翟躍通的長袍也被絞的粉碎!蕭浪見翟躍通飛身而上,便向上砍出了很多刀氣。翟躍通隨盡力躲避,但仍舊中了一道刀氣,一身衣服被割的破爛不堪。多虧有金絲寶甲,否則爛的就該是他的身體了。翟躍通剛在十丈外落地,蕭浪竟已攻至,一刀橫抹他的脖子。他利馬舉劍相迎,多虧他這劍也非俗品,可勉強與殘血相迎。但十多招下來,劍身已有了裂縫。翟躍通忽然掏出一顆拳頭大小的綠球,朝蕭浪扔去。蕭浪一擋一避,一刀砍了上去。這綠球也是霹靂彈,卻含有劇毒,故名“五毒霹靂彈”。本來這zha藥是遇阻則爆,而如今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原來蕭浪已經用巧勁將它的力道化去,然後又朝翟躍通撥了回去。翟躍通可沒有蕭浪的本事。他邊退邊那起身邊的一條碎布,兜了“五毒霹靂彈”向一旁扔去。“轟”的一聲,近二尺厚的圍牆竟被炸通,同時揚起了一真綠色的煙霧。離霧稍近的人紛紛倒下,人們又向大門湧去。
蕭浪不再進攻,他終於拿出了他的蕭——“血魄”。“血魄”構造奇特,玉身吸取靈氣,可對人的心誌造成影響,內力稍低的便會被蕭的主人所控製,成為傀儡。
此時局勢已成為定局。隻見蕭浪雙手執笛,殘血立在一旁。朱唇啟齒,吹了一段怪戾的曲子。翟躍通開始尚能抵抗,漸漸地,身子竟隨著曲子舞了起來,到最後翟躍通竟然自斷經脈,癱倒在地。
“我本欲讓你痛快死去,但你為人太過陰險,我便以牙還牙,讓你也嚐嚐被控製的滋味。”蕭浪收起蕭,提起殘血向翟躍通走去。
“不……不公平!”
翟躍通躺在地上,無力的說道。
“公平?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公平嗎?洞庭幫慘遭滅頂之災,他們公平嗎?我的妻子被你那麼殘忍的殺害,她公平嗎?”蕭浪舉起了刀。
“別……別殺我,我已經是個廢人了,我已經不能再害人了,你就饒了我吧!”
“哼,第一刀,為我的妻子馨兒!”手起刀落,翟躍通的左臂便掉了下來,取而帶之的是痛苦的叫聲。
“第二刀,為了那些被你無辜害死的人們;第三刀,為了慕容飛鷹和曹無雙;第四刀,為了詹台前輩……”
“小兄弟,我還沒死呢?”
詹台不滿的提醒道。
“我是因為他下毒害您!……第五刀,為了我!”這最後化作刀花,將翟躍通渾身的肉都剔了下來!
翟躍通哀嚎了良久才氣絕身亡,這一代梟雄一世精明,如今卻是如此下場,名譽掃地……
詹台驅毒完畢,起身問道:
“如今武林盟主已死,不如你……”
蕭浪搖搖頭,
“不了,我要帶著馨兒找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安靜的度完餘生!”
他收好殘血,吹著《逍遙歎》飄然而去。末了,留下一句話:
“蕭風卷蕩,先間不羈半縷風liu心;
刀氣縱揚,離時隻留一曲《逍遙歎》”
此後的很長時間裏,“殺神”蕭浪果然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然而有人說曾在一個莫名的美麗山穀的最高出見一個人守著一個墳墓,默默的吹蕭,蕭聲開始急促起伏,好象訴說著江湖的險惡;隨後曲風一轉,變的委婉淒涼,又好象在訴說著對愛人的無盡思念。
這首曲子叫做——《逍遙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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