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和你繞彎，反正我也不會那麼拐著彎說話，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關於太子人選皇阿瑪到底是怎麼想的。＂
當十阿哥問出這句話時錦素有些驚訝，她盯著十阿哥的眼睛希望能從他的眼裏看出點什麼。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十阿哥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嚨問。
“沒什麼，隻不過有些意外你能問出來這樣的問題。”錦素重新幫他和自己倒上茶，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你也有興趣？”
“我沒興趣，也沒有那樣的本事。”他撓了撓頭說，“不瞞你，其實我是替八哥問的，如今太子被廢八哥可是大有機會的。論才學氣度八哥在我們兄弟當中可都是拔尖的。”
“現在可不是個好時機。”錦素如實說：“有多少大臣因為此事被斥責，如今越是積極的皇上越是厭惡。”
“可如今不行動，萬一有人捷足先登……”
“誰？”錦素挑眉，心中雖有答案但還是問出口。
“哎呀，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十阿哥知道一時嘴快失言，擺了擺手不再說話。
錦素也不再追問，隻是安靜的喝茶。錦素是曆史的預知者，雖然不能說熟知但也了解大概。她也深知如今最好的自保方式便是不聽不看不說，畢竟距離最後的‘大戰’還有好幾年。
皇子們爭奪皇位的路太過於血腥，都說一將功成萬骨枯，更何況是天下之王，豈止萬骨。
兩個人在溫暖的秋日午後相鄰而坐，熱茶、微風、輕鬆且愜意。
“十阿哥，有句話我說你可聽？”茶壺裏的茶已經喝盡，錦素還是忍不住想要勸他兩句，畢竟有年少相識的情分在，他對她已是十分的好。
這麼些年過去了，十阿哥的眼神裏雖然多了許多的東西但還是保留著之前的那份清澈，錦素實在是不願看到他在這條路上流血更甚者是丟掉自己的姓名。
“你的話我自然是聽的。”
“二阿哥自出生就被皇上悉心照料，一句話你可能不愛聽但我也要說，皇上與二阿哥之間除去君臣更多的是父子之情。且不說二阿哥是不是失德失智，他依然是皇上的兒子。”
十阿哥的眉頭皺在一起，他聽著錦素說的話心中依然明白幾分。
“皇上從小教導的人變成這副模樣皇上心中除了難過還有自責，他怪自己沒有教導好二阿哥。但凡有大臣舉薦其他人，他更是自責一分，帶在身邊的兒子德行有虧，其他夫子教導的兒子優秀至極，換做是你是怎麼想？”
十阿哥點了點頭，這一層的意思他們幾個竟無一人想到。他無意識的端起茶杯，卻發現杯中早就空空如也。
“茶冷了，我去加點新的。”錦素拿著茶壺站起來，想留下十阿哥自己想清楚。
“你別忙了，我過會兒就走了。”十阿哥站起來攔，錦素也沒有堅持，二人又重新坐下來。
院中又一次變的安靜，十阿哥盯著錦素看，錦素則仰著臉看天上的雲。
“你變了。”
“變老了？”錦素笑著問。
“不是不是。你一點都沒老，是我老了，是我老了。”
十阿哥著急的擺手，錦素一臉得逞的笑容。十阿哥看見錦素的笑容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又被戲弄了，但錦素的笑臉真好看，這麼多年一點都沒變，一如初見般美好。想到這裏，十阿哥的臉竟然紅了。
“好了，不逗你了，趕緊說說我哪兒變了？”
“說不上來，隻是感覺方才的那番話之前的你可說不出來。”
“人總是會變的。”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一夜之間消失我都要急瘋了。我去找了你阿瑪，你阿瑪也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