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素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垂下眼盯著桌麵上那片漸漸幹透的茶水，雖說這麼多年過去那件事也如風消散，但錦素依然不願提起。那是一種挫敗與不堪的過往，每次想起那夜錦素會想起自己曾與胤礽的那些纏綿，那些互訴衷腸，所有的事情都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錦素她如傻子一般，傻子一般付出自己。
＂你若是不想說就算了。＂十阿哥見此情景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皇阿瑪這算是把你又帶在身邊了？還是日後你還是要回王嬪宮裏的？＂
＂皇上沒有明確的旨意，我暫時應該還在養心殿伺候。不過我明年開春就出宮了，在哪兒都一樣。＂
＂明年？＂他吃了一驚，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才說：＂可不是，你小我兩歲呢，那，那，那你出宮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阿瑪如今還當差，額娘身體也用不著我操心。方才碰見十五阿哥還說日後去他或者是十六阿哥府上幫他們帶孩子呢。＂
“沒了？”
“沒了呀！”
“你就沒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
“何事？”
“嫁人啊！”十阿哥噌的站起來，倒是嚇了錦素一跳，“你就沒考慮過要嫁人生子嗎？”
“好好的你這是怎麼了，我都二十五了，哪個好人家要一個老姑娘。”錦素拽著他的袖子把他重新拽回到椅子上，“都已經是幾個孩子的阿瑪了怎麼還一驚一乍的，嚇我一跳。”
“我是讓你氣糊塗了，之前那個人說要娶你，不知道怎的你就出了那檔子事。現如今又說不嫁人，皇阿瑪當年說要給你指個好人家你忘了？女孩子怎麼能不嫁人呢。”他雖然又坐下了但是還是氣鼓鼓的。
“女孩子為什麼一定要嫁人，嫁一個不喜歡的後半輩子多遭罪。”
他張張口半天沒說出一個字，然後氣地一拍桌子扭頭不去看錦素：“我，我說不過你。”
錦素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十阿哥負氣不理，錦素又拍了第二次，第三次。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為我好，不氣了行不行。”
“怎麼能不嫁人呢……”十阿哥還是背對著錦素，但嘴裏一直在嘟囔著。
錦素站起來走到另外一邊的椅子上坐著，正好坐在十阿哥的麵前，沒說話隻是笑。
“素素，我的嫡福晉夏天的時候薨了……”
錦素聞言一驚，還在想怎麼安慰他時，就聽見十阿哥繼續說：“她是烏爾錦噶喇普郡王的女兒，也是皇阿瑪指給我的，皇阿瑪說這是做皇子的本分。如今我府裏隻有兩位侍妾，一位你認得郭絡羅氏，另外一位是大小服侍我的。所以我如今既沒有嫡福晉，也沒有側福晉。”
錦素聽著有些驚訝，這麼多年郭絡羅氏竟還是侍妾，當年不是說生了阿哥就要抬側福晉的嗎？十阿哥那麼大的府邸竟連個側福晉都沒有，這麼多年是怎麼做到的。
＂素素。＂十阿哥聽了一會兒，看著錦素，仔細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
＂嗯？＂
＂我要娶你做我的嫡福晉，做我獨一無二的妻。我不是在問你答案而是我就要這樣做。之前你問過我，我猶豫了，但你消失我就後悔了，心裏也有了答案。我要娶你做我的妻，我答應你我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皇權富貴我也不要了，隻要你不怕吃苦我可以和你一起做普通人。皇阿瑪那裏不同意我就去求，求到他同意。平民夫妻也好，王爺王妃也罷，我隻要你。四年前我放棄了，但現在我不會了。你若不同意我就等你，一年兩年三年.......直到你答應為止。你，我不能錯過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