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十阿哥顯然沒明白錦素的意思，走到桌邊坐下盯著錦素瞧。
“她看上十五了！”錦素言簡意賅的表達了一下觀點，雖說話有點糙但是本質錦素描述的很清晰。
十阿哥剛喝進嘴裏的一口水全都噴在地上，錦素一臉嫌惡的看著他往旁邊挪了挪。
“十五？”
“怎麼？一個小宮女不能妄想高攀皇親國戚？”錦素一挑眉，看向十阿哥的眼神有些唾棄。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十阿哥憨笑著用手擦了一下桌上的茶水，“你瞧，你誤會我了不是，她誰家的閨女？”
錦素懶得理他，自顧自的喝茶。
“哎？你怎麼不說話？誰家的閨女啊，我幫你分析分析，要是她家阿瑪在皇阿瑪麵前能說上話，親自去求賜婚豈不是省事兒。”
“兩個人若是都有意思就應該讓十五去求，拿皇上賜婚去壓有什麼意思。”
“唉你這人……”
“我怎麼？”
當“賜婚”這兩個字傳入錦素的耳中時，就如同一道驚雷在她的心間炸響，瞬間讓她原本平靜如水的神經變得極度敏感起來。她對這兩個字可謂是深惡痛絕，因為它們已經無數次地出現在她的生活裏，但次次都幻成泡影。
那些曾經關於賜婚的承諾和傳言，就像一個個美麗而虛幻的泡沫，在空中閃爍著誘人的光芒，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觸碰、去追逐。可每當她伸出手，快要觸及到的時候，這些泡沫便無情地破裂開來，隻留下一地破碎的泡影和滿心的失落與痛苦。
如今再次聽到這兩個字，錦素心中除了厭惡之外，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奈和絕望。
“皇上賜婚那是天大的殊榮，多少人都求之不得。”
“那年皇太後千秋，皇上給你賜婚，那是你求之不得了？”錦素抬起眼，一雙眸子中滿是憤恨。
“唉，不是，怎麼繞到我身上了！”十阿哥惱羞成怒蹭的一下站起來，原地轉了幾圈又坐回遠處：“我一直是說不過你的，我是不是求之不得你當真不知嗎？”
錦素微微垂著眼眸，目光有些遊離地落在麵前那精致的茶杯之上。她纖細修長的手指仿佛失去了意識一般，輕輕地沿著杯沿緩緩滑動著，一圈又一圈，沒有盡頭似的。思緒被拉回到十阿哥被賜婚當晚，歲月如梭，時光荏苒，如今想來，竟然已經過去了如此漫長的光陰。
“算我說錯話，你也別惱，我隻是……隻是……不想勉強兩個人。”
茶水冷了，錦素將二人杯中的茶倒掉，續上新的。屋外起風了，大風吹的窗框有些聲響。茶室就這樣突然安靜下來，兩個人看向不同的方向都沒有再說話。
門開了，雲裳裹挾著冷風從外麵小跑著進來，隻見她關上門小跑到爐邊伸出手烤火。一張小臉帶著笑，紅撲撲不知是凍的還是別的原因。
“姑姑，外麵起風了好冷。”
“回來了？ 見到十五阿哥了？”
雲裳收回手臉上的紅暈又重了一些。
“哎呀，姑姑！您瞧我這記性，我剛剛都差點兒給忘記啦！，我回來的時候正好瞧見養心殿的門開了，八阿哥出來了。”雲裳一拍腦門急忙說。
“他自己嗎？可還有人和他一起？”十阿哥聽了這話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