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福晉做不了主，側福晉也做不了主嗎？”
“我瞧著十五還是個孩子似的，再等兩年吧。”
“不小了，皇上給十阿哥賜婚那年他也是差不多的年紀。”錦素不知為何行突然想到那年除夕十阿哥跪地謝恩的模樣，情緒有一瞬的低落。
“喲，這又怎麼說到十阿哥身上了？”婉柔捂著嘴笑，眼中有濃濃的八卦之情：“舊情人死灰複燃？”
“第一，我們不是舊情人，”錦素伸出一根手指學著婉柔之前的樣子伸到她麵前左右搖晃，“第二，我們沒有舊情複燃，我隻是突然想到他了而已。”
“哦……”婉柔意味深長的點著頭，目光中帶著笑細細打量著錦素臉上的表情。
“哦什麼哦，說正事兒。”
“什麼正事兒？十五的事兒不著急，你的事兒眼前是要緊的。眨眼就過年了，過了正月十六你可就滿二十五了，到了出宮的年紀。你可有什麼打算？”
“沒打算，回家，看父母。我阿瑪還當差我就繼續留在京城，若是不想當差了我們就回盛京，都是早些年就說好的。”
“要不我去求皇上再留你幾年陪陪我，等著十五他們開牙建府了你再出去，還能繼續幫他們去帶孩子。”
“王婉柔，你喪心病狂。”
“感謝誇獎。”
錦素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並往心裏去，這幾個月宮中動蕩連帶著錦素自己的日子都過得豐富起來，這一轉眼距離出宮的日子就剩下兩月了。可是曾經如此期盼的日子臨近眼前，怎麼她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呢？
“紫禁城……”錦素身子往後一躺，將所有的力氣卸在靠墊上。
“既然有放不下的那就尋個折中的法子。”
“娘娘有何高見。”
“不然就嫁人吧！”婉柔像是早就準備好一樣，飛快的拋出一個答案。
“嫁給誰？嫁給你啊。”錦素丟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說。
“我覺得十阿哥就不錯。”她的身子往錦素這邊湊了湊，說：“且不說你們從小就認識，單單看著些日子就知道他心裏還是有你的，你可別說你不清楚。”
“雖然一年一年過去了，但你還是沒有忘記做媒拉纖的工作。說，你收了十阿哥什麼好處？”
“我這不是怕你孤苦無依，幫你物色一個靠譜的。”婉柔白了錦素一眼，“他這麼些年除了皇上賜婚的嫡福晉和郭絡羅氏之外，隻一個侍妾，那還是他自小服侍的人。你看看宮裏那些阿哥除了八阿哥之外哪一個不是府裏一大堆。八阿哥咱不提，畢竟八福晉的家世在那兒擺著。那你說十阿哥是為什麼。”
錦素垂眼不語，婉柔繼續說。
“那個郭絡羅氏自打進了門左一個右一個的生，皇上提了多少次要抬側福晉全讓十阿哥給拒了。這不今年嫡福晉難產走了，皇上又說要把郭絡羅氏抬側福晉他死活不肯，那麼大的貝勒府女眷隻有兩個侍妾，連個女主人都沒有成什麼樣子，為此皇上還氣了好幾天。”
這些事好像十阿哥與錦素說過，她本沒放在心上，但這話今日從婉柔嘴裏說出來聽進耳朵裏又是另外一種感受。
“論出身十阿哥是這些皇子中最高的，就連之前東宮那位也矮他一頭，將來無論是誰一統天下，親王的帽子是跑不了的。那些家裏有女兒的大臣裏多少人眼巴巴的看著，就算不是正妃，側妃也是一世榮華啊。”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你說為什麼？你消失那幾年他找你都要找瘋了，若不是礙於身份，這承乾宮他早就闖進來了。”
“如今你又出現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十阿哥對你那份心。單單這幾年的情兒你真能狠下心來不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