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姑娘兩日在皇上身邊消息還是那樣不靈通嗎?”她笑的猖狂:“二福晉?這個稱呼你也叫不了兩天了。”
“難不成二阿哥要休了你?”錦素驚訝的捂嘴,“這件事情我倒是沒聽說。”
“你還是這樣牙尖嘴利。”二福晉一步一步上前從陰影中走出,臉上帶著憎恨、厭惡、炫耀以及害怕交織在一起的怪異表情。
“在福晉麵前我還是自愧不如,起碼不會把黑的說成白的來蒙蔽別人。”
“我勸你最好別得意的太早,要是敢再來惹我,一樣讓你如同當年一般。踩死你如同踩死一隻螞蟻般輕鬆。”
“那我也勸你也別來惹我,光腳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魚死網破。”錦素不怒反笑:“你的位置能不能坐穩還不一定呢,你就當真以為當年那拙劣的手段能騙的了所有人?我好端端的站在這裏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你什麼意思?”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難道皇上已經知道了?”唐若初猛地拽住二福晉的衣袖,本就慘白的臉又蒙上一層灰。
“你慌什麼!”二福晉微微側頭低聲嗬斥了她一句,將唐若初的手狠狠的拂開。後者立馬低下頭,但一雙手緊緊的攥著手裏的帕子。
“大家同為棋子何必拚個魚死網破。”錦素看著自亂陣腳的二人實在懶得再多說一句話,“雲裳,咱們走。”
“你別走,把話說清楚。”二福晉猛地拉住錦素,偏巧是那隻受傷的右手。
雖說外傷已經好了,但被猛地一扯還是有一股麻酥感從手掌蔓延到整隻右手。錦素嘶了一聲,眉頭也難受的皺緊。
“哎,福晉當心我們姑娘的手。”
雲裳本就在一旁看著,雖聽不懂幾個人的話但她看見了錦素因為難受了皺緊的眉頭。她一時著急也顧不得尊卑,直接伸手從二福晉的手中將錦素的手拉出來。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拉扯我。”二福晉一巴掌就甩在雲裳的臉上,她把對錦素的恨全都加在這個巴掌上,雲裳的左臉立刻就留下一個紅印。
雲裳被打的下意識鬆開了她的手,往後退了幾步,站在那兒捂著臉一臉委屈卻不敢辯解。錦素顧不得生氣緊張的走到雲裳麵前拉下她的手查看,隻見雪白的小臉上有一個清晰的五指印還有被二福晉的護甲刮出來的血痕。
錦素積攢多的火氣一下子冒了出來,扭過頭怒目圓睜。
“看什麼看!”二福晉微仰著臉,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錦素沒說話,隻是氣衝衝的走到二福晉麵前,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巴掌就打了回去。
“這巴掌是為了我當年被你陷害的事情。”
二福晉被突如其來的巴掌打懵了,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錦素又快速的補上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還你方才打若初的那掌。”
這兩巴掌打完錦素的手掌也被震的生疼,二福晉被打的踉蹌著後退幾步被唐若初扶住,兩人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錦素,就連雲裳也忘記了哭。
“你,你,你敢打福晉!”唐若初最先回過神來,指著錦素大喊。
“有何不敢!”
“你……反了反了!!”二福晉也反應過來,瞬間暴怒開始喊人:“來人,給我來人,打死這個賤人!”
可是她忘了,她特意尋了這個毫無人煙的地方來與唐若初說話,這時怎麼會有人來回應她。
錦素臉上的表情從氣憤變作嘲諷,一步一步逼近二人。那二人也是有些怕,相攜著也往後退了幾步。
“之前的事不想與你們計較誰知道你們還真以為我是一個軟柿子可以任由你們搓圓揉扁。今天的事情你們若是想要去告狀就盡管去,咱們一起到皇上那邊說分明。”
“不過告狀之前你們要想清楚,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你們是不是要給皇上添堵,給二阿哥添堵。”
錦素每說一句二人的臉就白一分,最後退無可退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錦素站到她倆麵前。
“聽聞如今二阿哥身邊最受寵的就是程側福晉,二位的處境你們清楚,還是把心思放在怎麼固寵上吧。”錦素一臉嘲笑的看著她們倆,一直到覺得無趣才從她們身邊走過,在經過二福晉身邊的時候在她耳邊冷冷的說:"您最好打消對付我的念頭,不然我可不保證在皇上耳邊說些什麼。”
錦素緊緊地拉著雲裳的手,腳步匆匆地向前走去。兩人就這樣沉默不語地走著,氣氛顯得有些凝重和壓抑。
其實,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錦素心裏充滿了恐懼。若要說自己一點兒也不害怕,那絕對是假話。此刻,她的掌心仍不斷有冷汗滲出來,仿佛怎麼擦也擦不幹淨。盡管眼前之人目前的身份僅僅是皇子的嫡福晉,但錦素深知用不了多久,她便會再次榮升為太子妃。到那時,如果她當真要追究錦素以下犯上之罪,那麼錦素恐怕也是難逃一劫。
然而,事已至此,錦素別無選擇,隻能孤注一擲地去賭一把,賭她心中還有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