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這個傻孩子，我是在幫你呢。”
“孫兒曉得，孫兒謝皇祖母。”
“得，這下倒是朕是壞人了，哈哈哈哈。”皇上撫掌大笑，“胤礽啊，看在太後的麵子上朕許你再想兩天，哈哈哈。”
“那兒臣先謝過皇阿瑪。”
三個人相視一笑，其樂融融，坐在下麵的其他人也笑著看著三位，但就不知這臉上的笑意有幾分是真心。
“哀家年紀大了，坐了這會子乏的很，先回了。”太後手一抬，身邊的嬤嬤趕緊上前攙扶，皇上見狀也站了起來，胤礽更是上前扶住了另外一邊，“都別送了，別掃了興致。”太後拍了拍胤礽的手，示意他留下。
“兒臣恭送皇額娘。”
“恭送太後。”
眾人紛紛行禮，待太後一行人消失皇上才叫人起身，繼續筵席。
大殿重新恢複了歌舞，後妃福晉們仔細瞧著舞蹈，時不時和身邊的人說上兩句話，宗室親貴們也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開始拚酒量。
錦素站的有些累，左右看李德全還沒有回來，便向正看過來的雲裳招了招手，示意她先過來替自己侍候著。
不著痕跡的從皇上身後退下，轉身走出大殿。今晚的氣溫不低也無風，月亮看上去比平時都亮了許多。
今兒除夕，各宮的主子貴人恩典允許宮人自行守歲，除了巡邏的侍衛外就再也見不到多餘的人。錦素坐在廊下的長凳上，一邊捶打著酸痛的小腿一邊無聊的從嘴裏往外哈著白氣。想著再有三個月就能出宮了，心裏說不出的開心。
身後有腳步聲，錦素本不想理，想著這個時間出現的定是和自己一樣溜號的宮人，但再聽聽卻是有好幾人一起向這邊走。
錦素扭過頭去看，竟是良妃帶著貼身的宮女幾人提前離席。連忙站起來站在一邊，待她走近屈膝行禮。
“起吧，姑娘無需多禮。”良妃走到錦素身邊停下，錦素抬頭正與她的目光相撞。
“娘娘是去更衣？”
“我清靜慣了，還是覺得筵席有些吵鬧，先回了。”良妃笑著說。
她整個人十分溫和，臉上也沒有後宮其他娘娘的那種淩厲勁兒。像是婉柔雖然待下人也是極好的，但隻要她板起臉還是十分唬人。但良妃不同，她的眉眼間都透露著一股子溫柔，就連麵無表情時看上去也是柔和的。
良妃與八阿哥之間說不上是誰牽連了誰，是她的出身阻擋了八阿哥的路，還是八阿哥的雄心連帶著她受到皇帝的羞辱。無論是什麼，都讓本就在宮中存在感極低的她變得更為透明。
錦素以為她這次出現在宮宴上是想挽回些什麼，但現在看來卻是錦素想錯了，可能她的出現隻是為了證明她還存在。
“既然如此奴婢就不擋著娘娘的路了。”說著錦素又往旁邊讓了一步，把路讓出來恭敬道：“奴婢恭送娘娘。”
良妃微笑著點了點頭，走過錦素身邊。可沒走兩步就停了下來，扭過臉瞧著錦素，表情有一些猶豫。
“娘娘有何事？”
“本宮出來的時候好像聽到賜婚、求娶二字，還有姑娘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本宮聽錯了。”
錦素大驚，匆匆福了一禮就往回跑。邊跑心中邊有一個不祥預感，若良妃沒聽錯，能幹出這件事的左不過就是兩個人。皇上你可千萬要撐住啊，別答應啊！